伊科邪说话的时候,嘴角的胡子也在抖动。
他们已经在城外待了好几天了,好像没有一点儿收获。
急于求成的伊科邪再也不想等下去了 ,喊话也渐渐变成了咆哮。
士兵们不敢多言语,只能快速生火做饭。
另外,目前只有一台云梯没有损坏,还得临时做两台云梯出来。
士兵们休息的时间没多少,只能相互轮换着来。
有了刚才的一战 ,士兵们的士气也低落了不少。
现在在伊科邪的威压下,士兵们不得不重新振作起精神。
只是大家心里面如同蒙上了一层阴影。
第一波攻势草草结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成功。
夜袭并不是匈奴人的强项,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
周家三个儿子跟着队伍慢慢来到了城门口。
见到这支队伍,有些人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有些人则是燃起了深深的敬意。
也许这里面有人是为了几两银子,为了一点免租的好处,但这里面不乏有想为老百姓做出点什么的志士。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至少此时的他们肩膀上的担子沉重而光荣 。
林子华在城门口停下,与张龙交代了几句,便把人安排了下去。
队伍先行在后院旁的空地上进行休息,有老兵教习新兵如何安营扎寨。
原本空出来房子当成了厨房和洗漱、上厕所的地方。
后院里时不时的传出里面伤兵哀嚎的声音,听着一侧的新兵们有些茫然。
一个大头大脑的小子拍了拍石头的肩膀,左右看了看,说道:
“兄弟,我叫王大头,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旁边叫的跟杀猪一样,听着怪恐怖的,这个军营正不正经?”
周石头刚才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此时被旁边的小兄弟给逗乐了。
“此次募兵是由林知县发起的,肯定是正经的很。
只是匈奴人比我们想象中的要难缠的多。
旁边的那些老兵肯定与他们发生了战斗,所以才会受了伤。
那些刀子斧子招呼在身上,哪有不疼的道理。”
周石头以前是做惯农活的,经常会磕着碰着,受伤也是难免的事情。
这种习以为常的事情,他并不会放在心上。
王大头拍了拍胸脯,有些害怕。
“咋会这么痛呢?
不就是在城门巡逻,拿着根棍子走来走去嘛?咋还会有刀子斧子呢?
万一很痛该怎么办?
痛又痛的要死,死又死不掉,这得有多难受。”王大头是不怕死,但是他怕痛。
王大头已经想到自己以后的日子肯定过得不怎么样,黯然神伤了起来。
周石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的笑容格外的温柔:
“我叫周石头,意思是特别硬。
我们“退”字营应该不是第一个上的,所以不用担心那么多。
不过如果要我们上,我也不会缩在后面。
听说喝了酒之后,身上的伤会少痛一些。
实在不行,到时候咱俩喝一点,其实我酒量还行, 几杯酒下肚,应该不会乱了分寸。”
“好。”
王大头认真的点了点头,心里面稍稍好过了一些。
“好。”
戒空大师凑了过来,摸了就摸周石头圆圆的脑袋,说道:
“喝酒的话也带上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