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岳文轩,偶然间遇到突然离世的老人,也难免心生感慨:
“虽说挺意外,也很让人遗憾,但对于他个人来说,好歹也是闭上眼睛走的,就算心中还有遗憾,应该也不会太大。
毕竟他的几个子女都已经结婚,你也说过,他的父母在解放前也都是风光大葬的,和绝大多数人比起来,他的一生已经算是很顺遂了。”
“这样说的话,老韩走的确实也算是安心。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提前对子女交代过自己的后事,要是没有的话,那他走的时候应该还有遗憾,而且恐怕还不小。”
孙守诚对韩庭芳的了解要更多一些,两人的年龄也差不多,他的感触要更大一些。
“那你觉得他还会有什么遗憾?”岳文轩随意问道。
“他走的太突然了,之前的身体又一直很好,未必能想到自己这么快离世。
对于他这样的大富豪来说,如果没有提前和子女交代好身后事,那他们整个家族的损失会很大。”
岳文轩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他可能还有隐秘的财产没有告诉自己的亲人?”
“有这方面的可能。”孙守诚说的比较笃定,“韩庭芳在解放前虽然不是咱们泉城的首富,但却也是最有钱的几个人之一,而且他们韩家的底蕴最深,就算那几个和他齐名的富豪加起来,恐怕也和他比不了。”
岳文轩对于韩庭芳这个人也只是有些粗浅的了解,并没有特别调查过他,就更不要说他的家族历史了。
“难道他是当地的世家大族不成?这一点我还真不知道。”
孙守诚耐心的讲解:“在本地的世家大族之中,韩家的传承最为久远,据说韩家搬来本地之后,已经有了三百年的历史,而且一直传承不断,累世书香,官宦巨贾层出不穷。
韩庭芳的祖父、父亲一直都是家族族长,他的祖父在世时,最高做到了三品大员,这么多代的积累,你说他们家都有多大的财富?”
类似于韩家这样的家族,岳文轩在几世的经历当中遇到过不少。经历过战乱之后,就算是这些有过深厚底蕴、几代积累的大家族,还真就未必能有多大的家底剩下来。
境遇不同,结果自然也就不同。类似的大家族,有些还能保有祖上的几分风光和家底,有一些则是彻底的败落下来。
至于韩家会是哪一种,他了解的不多,自然也就无从分辨。
“我对他们家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不好做出判断,你了解的更多一些,你觉得呢?”岳文轩直接问了出来。
“我们家祖上和韩家有点关系,我对他们家的情况确实了解的更多一些。
据我所知,韩家的家底儿厚着呢,而且他们家深谙明哲保身的道理,就算是在动乱时期,也过得很平稳,并没有什么大的损失。
解放之后,老韩的几个子女陆续出国,但那个时候,他们的目标太大,随身带走的东西并不多。
他们带走的那些钱财,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会是无法想象的巨款,但对于韩家庞大的家产来说,所占的比例应该不会很大。
以我对韩庭芳的了解,他们家的那些家底儿肯定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藏着呢,现在他突然间离世,有没有提前做好交代,还真不好说。”
孙守诚是一个很精明,同时又是一个很敏锐的人,他说这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只是心里为韩庭芳感到可惜罢了。
虽然孙守诚一直讳莫如深,但从现有的信息当中,岳文轩就能分析出孙守诚和韩庭芳的关系,一定没有孙守诚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当然,就算孙守诚有所隐瞒,岳文轩也能理解。在这个时期,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尽量撇清和韩庭芳的关系。
孙守诚突然间遭逢韩庭芳意外离世,心中有些感慨也是难免的,他说这些当然是无意之举。
岳文轩无意间听到孙守诚的这些分析,却无法当做耳旁风,而是在心里留意了起来。
韩庭芳如果在生前有过详细的交代,那也就罢了,这些财产本来就是有主之物,本应该就留给韩庭芳的后人。
但要是他没来得及交代,那这些财产就成了无主之物。
如果这些财产存进了银行的保险柜,早晚能够进入社会流通,但要是被埋藏到了地下的某个角落,那可能就永远没有再见天日的时候了。
在遥远的贝加尔湖畔,还有一百多吨黄金等着他去收取,只不过时机没到罢了,再说现在就算拿到手也没地方用,所以不着急。
他不缺钱,韩家有可能埋在地下的那些财富对他的吸引力并不大,他不会在这件事上耗费太多的精力,但如果是唾手可得,他也不介意随手就取了。
韩庭芳还有一个小儿子在身边,身后的哀荣虽然无法像解放前那样可以随意的大操大办,但至少还有一个儿子为他送行,也算是难得的幸事。
办完韩庭芳的葬礼之后,听孙守诚说他的小儿子打算出国,可能就是近期的事情了。等韩庭芳的小儿子搬出韩家的小洋楼,岳文轩打算借助空间去附近探查一下。有没有收获,只是看一眼的事情,也不费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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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不着急,岳文轩也只是抱着万一的希望,不管有没有东西,他都没什么损失。
在岳鸿梁的期盼当中,顶替接班的事情终于可以办理手续了,他提前一天就住进了岳文轩家里。
为了帮助岳鸿梁办手续,老三岳鸿民特意请了一天假,也直接住在了父亲这边。
岳文轩起得早,在两人起床之前就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早餐。
在岳文轩的催促之下,兄弟二人简单洗漱完,各自坐到了饭桌旁。
岳鸿梁看到饭桌上摆放的丰盛的早餐,不好意思的说道:
“大爷,以后我就在城里工作了,说不定会经常来你这里,要是每次来,你都这么隆重的招待我,那我可就不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