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装甲部队和南部的主攻部队在火车调度站汇合的时候,士兵们发出了激动的喊声,不少士兵们直接冲上了坦克和驾驶坦克的坦克手们握手,激动的喊声在四处回响。
在打下工厂区的第一时间,负责指挥行动的指挥官就要求立刻开仓放粮,那些从矿井中出来的工人们一个个瘦骨嶙峋,全身都是脏兮兮的煤渣,不少人身上还有被鞭打后感染流脓的伤口,工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被新城的资本家和救世军疯狂的压迫,很多人敢于反抗的人甚至都被砍去了小拇指。
这些工人和矿工在复兴军士兵解救之后都害怕的瑟瑟发抖,不少人甚至还想偷袭复兴军的士兵,长期的妖魔化宣传让这些被压迫的人根本不相信有人会给他们自由和平等的生活。
废土将人变成鬼,这些曾经都是健康的人在长期的压迫之下变得呆滞和笨拙,不少人甚至连说话都已经不会,只会发出痛苦的喊声和嘶吼,那些矿工更是连废土白天这点微弱的光照都适应不了,长期以来在危险的矿井下面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
而在搜索的过程中,复兴军的士兵找到了一个装满了食物和罐头的食品仓库,里面堆积如山的罐头和食物全都是救世军士兵独享的美味,而那些工人每天从事那样艰苦的劳作,居然都只能吃上一些已经生了虫子的米面糊糊,里面被煮熟的虫子甚至都成为了他们不可多得的美味。
部队里随军前来的民政专员看到这样的情况十分的头疼,这些被压迫的工人和矿工全都警惕的拿着工具紧紧的靠在一起,任何想要帮助他们的士兵都被他们挥舞着工具驱赶开来,好几名士兵都被扳手砸伤。
“同志们!你们先往后退一下,给这些同胞们一些缓冲的空间!”
那些围在矿工和工人周围的的士兵原先是为了防止这些人在长期错误宣传下做出什么敌视的行动,所以拿着武器站在周围,这样反而让这些矿工和工人们产生了警惕和畏惧,听到了民政专员的话,这些士兵才反应过来,立刻后退,拉开了和这些人的距离。
“同志们!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军阀!不会压迫大家!我们是长治的复兴军!是人民的军队!救世军已经被打跑了!我们是来解救你们的!
各位同胞!我们不会强迫你们留下,你们可以自己选择去留,但是在选择之前,我们先吃上一些好饭!休息一下!看看病!如果要走我们会给你们一支防身的武器!还有足够的口粮!请大家不要误会我们!救世军的宣传都是假的!”
民政专员的话让这些矿工和工人的情绪稳定了很多,趁着这个档口,民政专员将随着火车带来的食物让士兵帮忙运输到了这些矿工和工人们临时安置的地方,还将那些新的防寒衣服给他们分发,后勤兵也将救世军粮库里面的食物找了出来,尽快为这些工人准备一些易消化的粥食。
复兴军的食品袋里面有两个炖肉罐头,还有一罐蔬菜汤罐头,和四块土豆饼,以及一些糖果,这些东西虽然不多,但也是复兴军为数不多可以制造出来的食物了,这些东西的价值放在废土都是有市无价的东西。
食物制作出来之后,民政专员为了防止这些情绪极其敏感的可怜人害怕,将所有的食物都亲自吃了一些表示绝对安全,这下那些长期处于饥饿中的人们才畏畏缩缩的前来领取自己的食物。
先是一碗咸肉粥和一个蔬菜和变异鸡腿,还有就是一件新的防寒衣服,这些饱受饥饿和寒冷的人们捧着食物和衣服都不可置信的坐在角落里面。
后勤兵担心这些矿工被罐头划破手,还贴心的将所有的罐头都打开,这些饱受压迫的人们捧着热乎乎的咸肉粥和罐头,仿佛是人间美味一般,很多人吃着吃着就哭了起来,或许这些罐头的味道,就是自由的味道吧!
在过去资本家主导的那个时代,工人和农民承担着工业化绝大部分的负面影响,而资本家却享受着工业化带来的红利,但是到了废土时代,工人和农民依旧要被资本家压迫,被剥削,这种仇恨和痛苦,怎能不让他们刻骨铭心。
资本家也是有能力的人,但是他们拼命的剥削人民的财富,来满足自己越发增长的收入,从未想过将那些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但是对于人民来说是关乎生活的资源有一丝一毫回报到人民身上,带动人民也共同富裕过上好日子。
在这片废土上,一切都被打碎的世界里,复兴军不允许再有资本家骑在人民的头上,也不予许那些本该回报社会的财富聚集在少数人手里腐烂发臭。
同样的是工厂和矿场,饱受压迫的工作和自愿的奉献的生产率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上,很多人没有坚持到复兴军解放他们的那一刻不得不说让人非常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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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的宣传远远不如让人亲眼看到这些惨绝人寰的地狱给人带来的震撼。在复兴军的领地核战的影响似乎已经消散,人们甚至已经觉得生活足够好,很多人心中对于继续努力下去的信念都被和平抚平了,当这些士兵看到外面废土上饱受压迫的人民生活多么痛苦的时候,这种震撼和警醒远远超过任何慷慨激昂的语言带来的冲击。
原本胜利的喜悦被冲淡了,士兵们都沉默着打扫着战场,牺牲同伴的遗体被小心的整理起来,用灰色的裹尸袋包裹起来,很多人的肢体被子弹和爆炸炸断,和战友的混在一起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近百人牺牲,这背后又是100个人或者新组建的家庭失去了自己的朋友,爱人,亲人,战场上子弹没有因为是女人或者男人而偏离轨道,在战斗中所有的人都一样,当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面孔被裹尸袋的拉链遮挡的那一刻,曾经这鲜活的生命就变成了墓碑上冰冷的名字。
装甲车上面熊熊燃烧的火焰已经被扑灭了,王杰站在一旁用铁锹将地上的积雪铲在被火焰烧黑的装甲车外壳上面发出一阵阵的白色雾气,王英帆一边铲雪,一边小声的哭泣着,任连长在战斗的第一时间便牺牲了,看着在乘员舱里被烧成焦碳的那几具遗体,王杰缓缓地摘下了自己厚实的坦克兵帽子。
“连长.......任连长......”
王英帆小声的哭着,嘴里一直嘟囔着,这名曾经曾经的共和国战士,现在永远的将生命停留在了这一刻,任永杰,他的生命的逝去在这片废土没有掀起任何的浪花,可能数十年后也不会有多少人还记着这名正直和平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