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路队和小彤回到队里，小邓已经带人在审讯室等着了。

“哟，挺快吖！”

“那你看看，别的不行，抓人在行，咱就干这个的。”案子有了突破，从队长到队员都抑制不住的开心。

小彤看了一眼审讯室里的女人，披散的头发，发梢儿还有不时下滴的水珠，脑补出她被小邓他们带走的狼狈相，本觉得好笑，但是很快又替她感到心酸。

“说说吧，为什么作伪证？”

女人后背都被头发贴湿了，不断地挪动身体，试图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说话，是不是王楠让你这么说的？”路队厉声紧逼，女人不得躲闪。

“不是他让我这么说的。”

“真不是她让你说的？是不是又撒谎啊？”

女人摇头，不再应答。

“不是他让你说的，你还说他和你在一起，赶快说实话，若还不老实，神仙都救不了你！”

“没说谎，那晚我都没回家……和姐妹唱K去了。我一听警察这么问，肯定是有人犯事了，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嘛。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哪，也得说我们在一起吖，将功补过嘛。”

路队一拍脑门，我的乖乖，怪不得口供这么自然，原来是自己自愿的。不过看她的气质倒像是能整夜不归的人，只是害得大家好苦，这么久才发现端倪。

“小彤，你看我们是不是请王楠回来问话？”路队觉得是时候让他回来作个解释了。

小彤有些迟疑，因为没有不在场证明只能说明他有作案的时间条件，而两名证人发现他在案发现场附近出现只能说明他有可能出现在案发现场，注意只是有可能，而且没人看到他的正脸，只可以怀疑却不能确定。作案动机也是说明他有杀人的主观理由，但是这和杀人的行为没有必然联系。

也就是说以上我们警方掌握的三点有力证据都只能作为旁证，没有一样可以板上钉钉。

这正是小彤担心的原因。

“我们还没有直接证据，可以确定王楠杀人，而且就连不在场证明也是她妻子自行承担的行为，我们连威胁他的筹码都没有，用几个可能恐怕震慑不住一个预谋杀人的凶手。”

路队听说小彤反对直接对王楠审讯，也犯了难。

“那怎么办？还有我们第三组队员还用不用继续调查了？”

“让大家回来吧，现在王楠基本上是凶手跑不了了，我们得找证据，让检察院和法院也和我们站在一起才算是胜利。”

“我们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前期工作都做了，就差这么一扑腾，大家都鼓着一股劲儿呢。”

小彤也笑了，“路队，我要是有招儿，早就让抓他了，还能留他到现在！”

“是我急了点儿，我之前看你一直踌躇不决，猜你早就意识到了单凭这些还不足以告他。”

“我早就知道不行，但也一直没想到什么好办法给他送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