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咱们到二楼看看他们有什么发现。”蔡队这么一说,大力也觉得这凶手是有备而来,似乎就在死者周围,甚至刚刚还出现在你我的视野当中,就看谁能让其现身了。
大家也都忙活差不多了,对于重案组员,蔡队还是很有自信的。说着就随手拉了一把凳子过来,“大伙说说都有什么发现,觉得这案子偏向于什么性质?”
“我先来。”王进这次倒是一改往日能不发言就不发言的风格,第一个举手。
蔡队自然开心地第一个点他发表想法。
“对于案件性质,我持仇杀的想法。卧室地板未见脚印,可想而知凶手八成是戴着鞋套而来,房间内并没有翻动的痕迹,奔着死者去的,取其性命的意图很明确。”
蔡队似乎对这个说法并不满意,从没多少变化的面部表情就能看出来。平时不管谁发言,只要是自我主动的,即使没说对,蔡队一会加以鼓励,他绝不是个冷面队长,而刚刚竟什么表情也没有,眼睛里却有点儿失望。
气氛变得格外严肃,谁也没敢接着说话,都怕把矛头引过来。
小彤当然也嗅到了这异常的气味,但案子都要破的,而且看看表,眼看就奔一点去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我和师哥看法多少有些不同。”果然安静的空间里忽然有一个声响,众人的目光无一不被吸引。就是这么一个举动,蔡队眼里燃起了光,他下巴往回收,额头顺势向前,示意小彤接着说。
“对于仇杀的方向,我没有疑问。死者六十有余,平时的生活都集中在麻将桌上,情杀的可能性不大。
这么大的别墅,死者家中的经济情况自然不必多说,加上儿子又开公司,不乏有人打金钱的主意。但矛盾的是,家中并无翻动痕迹,家属也没有发现有物品及钱财的丢失,这显然不符合入室抢劫杀人现场该具备的条件。所以我并不觉得这个案子是因财而起。
那么就剩下一种情况,也就是单纯的仇杀。技术科的同事在时,我多问了一嘴,门锁没有恶意撬动的迹象。那么就是说凶手有钥匙,或者是与死者熟识,叫门后死者下地给其开门。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是后者的话,凶手所为何事而来?别忘了死者是在卧室床上被杀,现场血迹完整,并没有拖拽痕迹。什么人会让死者生前与其在卧室聊天,又毫无还手余地被杀于床上?很显然这个可能性很小。所以我觉得凶手是自家人,拿钥匙进门,或许死者有睡下午觉的习惯,就这样被杀死在睡梦中。”
蔡队及时打断了小彤,“自家人,有钥匙,那么选择的范围就很窄了。死者大儿子,儿媳,两个孩子排除在外。然后就是二儿子栗柏涛。你觉得谁会与死者有如此深仇大恨呢?栗柏涛虽然对下午的行踪做了隐瞒,但是刚刚经物业进一步核实他的确在同一时间调头返回。在口供上,他没有可疑了。”
“家人这块的确栗柏涛是最有杀人嫌疑的,但是有钥匙不见得是家人,别忘了在佣人之中有人之前被死者狠心辞退,这也可以成为杀人的导火索。而且她对别墅的环境绝对了解,和家人也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