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务报告,明天还得交嘛,我还有点儿没写呢。”
“哎呀,那好吧,那就改天再约吧,不然你也玩不好。”
就这样,两人分手了,小岚回了医院,小丽则自己去吃了冰激凌,真是个吃货啊。
小彤过马路很快进医院来到了堕楼处,蔡队忙着保护现场,拉了警戒,只留出尸体附近很小的空间。因为坠落处是医院比较特殊,开放的公众场所人来人往,脚印意义不大,其他烟头啥的因为案件的特殊性也失去了意义。所以只保护好尸体周围的血迹,保持坠楼一瞬间尸体的状态是最重要的。
蔡队看见小彤来了打招呼,小彤微微一笑,“你不会是又在附近吧?”
“嗯,还真在附近,我正和朋友在医院对面吃饭。”
“还真是?这孩子,之前我们值夜班的时候,有的同事一夜一个电话都没有。专门就那一个人,晚上光出警就两三次,更别提接电话了。我们说他有遭活儿体质,你不会是遭案子吧,我记得你来第一天就遇上雨后白骨案,前男友又……”蔡队哪都好,就是这张嘴说说就多,小彤本来不悦,奈何也不能把蔡队怎么样,只好放他开心罢了。还真是,小彤不应,他一会儿就消腾了。
现场很简单,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年轻女人躺在血泊之中,脑浆迸裂,散落一地,大概是着地的位置,沿着一个方向,血液和脑浆混合着呲出很远。长发披散开来,糊在脸上,让人看不到她的容貌。和自杀不同,死者程仰卧姿势,跳楼却多半是卧位趴在地上。但是堕楼就无所谓死后是什么姿势了。所以,显然蔡队和花法医的依据并不是这些。
见其他人还没到,小彤打算和花小雨学点儿本事。
“花法医,既然让出警,是不是就证明案子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谋杀?”
“嗯,说的对,不过也不见得是有预谋有计划地杀人,也可能是一时起意,然后进行一系列掩盖,企图逃避责任。”
“那能告诉我,怎么看出她不是自然堕楼呢?”
见小彤这么认真好学,花小雨很开心,她喜欢年轻人爱学习的劲头儿,但是重案队这些小伙子没一个私下里肯和他请教的。
“当然,只要你肯问,我是很乐意把我的想法和大家分享的,法医学本身就是经验学科。
来,你戴了口罩可以上前来看。”花小雨指着死者的脸,“这个位置有红肿,但是堕楼是一蹴而就,就是说不会二次落地,死者着地后落下,一系列的过程没有间隔,更没有反复。
所以很明显,她落地的地方在后脑,那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造成脸部红肿的,顶多有缓冲伤,和这个完全不同。
而且这块红肿周围有生理反应,就和受伤破口后身体有一些列的止血反应一个道理。”
小彤蹲下来,指着死者胸口的一块伤口,“这个也是生前伤,皮肤有生理反应,向中间皱缩牵拉。”
“不错,小彤你真是太聪明了,完全正确。这些伤口证明死者堕楼前很可能和别人发生打斗,因为伤口很新是没多久的事儿。
如果伤口颜色有变化,暗淡褪色,那么就说明死者最近和人发生争执。这个时间要掌握好,很可能指导破案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