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乖乖坐在娘亲怀里,玩着她腰间挂着的玉佩,自娱自乐。
「这位便是堂妹吧。说起来,自堂妹出生之后,朕还没怎么见过呢。」
酒过三巡,安初帝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来,让朕看看堂妹。」
「诺。」
旁边侍候的内监走了下去,行了礼之后便从慕珍的怀里接过绵绵,抱给伸手等着的安初帝。
绵绵倒也不怕,坐在皇帝怀里东张西望,看到什么有趣的玩意儿,还会指着它咿咿呀呀地说话,引起众人注意。
台下的慕珍面上不甚在意,但是微微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她。
她不安,她紧张,她害怕。
一只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无声地给予她力量。
她抬头,却见萧玠张张嘴,似乎在说什么。
慕珍看懂了他的口型,他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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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
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有他在,她总是能安心不少。
安初帝抱着绵绵,解下腰间的香囊逗着她玩,看起来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堂妹。
「皇叔。」
慕珍的心都揪起来了。
果然,下一秒安初帝的话让她不淡定了:「朕瞧着堂妹实在是喜欢得紧,不如就让她留在宫中,由皇后抚养可好?」
该来的终于来了。
这才是他今日的真正目的。
慕珍刚想说些什么,萧玠却按住她先一步站了起来,欠身行礼:「还请圣上恕罪。小女顽劣,见不到臣与拙荆便会啼哭不止,留在宫中怕是会扰了圣上清静。」
安初帝定定地看了他许久,忽然笑了,让内监将绵绵还给他们:「是朕考虑不周了。也是朕不好,多喝了几杯,便说起了胡话,还请皇叔见谅。」
萧玠对上他的视线,微笑致敬:「圣上,说笑了。」
在场的气氛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
两人胶着的视线中仿佛迸发出了火花。
皇家的人惯是会做戏的。
至于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怕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
「也不知我们究竟做了什么,才让那位如此忌惮。」
慕珍看着摇篮里睡着的绵绵,似乎怎么都看不够。
想起方才的事,她仍是心有余悸。
母女连心,若是让她和绵绵分开,她想,她会疯。
萧玠从背后揽住她的腰:「我想,他可能是怕大军不认虎符,只认我。牵制住我是好,若是没有我,更好,只不过他暂时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罢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些年来,慕珍已经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尤其是那个位置上的人,除了自己,谁都不信。
「卿卿,日后我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就带着绵绵去边疆。我不在了,你于他而言已经构不成威胁,更何况还有我的旧部保你,再加上沈长平他们,你会和绵绵过得很好的。」
慕珍摇摇头,转身搂住他的脖子:「清鸿,你若不在了,我也绝不会独活。我会将绵绵托付给大哥哥他们,等我安排好一切,我就来寻你。」
萧玠第一次对她板起了脸:「绵绵已经没了爹爹,你还要让她没有娘亲吗?」
「可是清鸿,没有你,我和绵绵能过得幸福吗?」
慕珍温柔地抚摸他的眉眼:「而且,他不会动我。我想,只要你犯的不是什么谋逆的死罪,我或许能保下你。」
聪慧如她,早就发现安初帝即使再怎么针对萧玠,也从未牵连于她,反而对她礼遇有加。
她猜测,或许是先帝驾崩之前留下了什么话,而这一切想必也是因为她的母亲。
死去的白月光才是真正的白月光,因为活人是永远争不过死人的。
萧玠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但是他却轻笑一声,无奈地摇摇头:「卿卿,人心险恶,皇室更是不遑多让。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他会保全你,但也不会因为你而宽恕我。」
慕珍抿抿唇,靠在他的肩上,哑声道:「清鸿,我们若只是一对普通夫妻该多好。」
她怎能不知皇室有多无情,一直以来都只是她在自欺欺人罢了。
可是万一呢,万一可以呢?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即使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她哪怕拼上性命也会试上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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