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那种下坠的疼痛感已经让她无法忽视,她躺在萧玠的怀里辗转反侧,尽量让自己睡得舒服点。
萧玠自然也感觉到了,人还没完全清醒呢,手却快他一步,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揉了揉:「怎么了?还是肚子疼?」
慕珍刚想说话,却突然脸色一变,紧紧抓着他的胳膊,说话都有些费劲:「疼…清鸿,我好疼…」
这下萧玠是彻底醒了,被吓醒了,手忙脚乱地起身寻了件衣服穿上,安抚着她的情绪:「别怕卿卿,我现在去找大夫。你别怕,没事的。」
实际上是他自己怕得要死。
慕珍从不是个轻易喊痛的人,如今这般,想必已是疼楚难忍。
走到门口,萧玠还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
这么大的动静,在门口守夜的秋杏自然也醒了,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萧玠就先说了一大堆,叮嘱她进去照顾好慕珍,自己则是往大长公主府去了。
可怜江见真正搂着妻儿做着黄粱美梦呢,却突然被人一把薅了起来。
他整个人还是懵的,迟钝地看向旁边的萧玠:「你怎么在这儿?不对,你怎么进来的?」
「先别说这个了,卿卿肚子疼,你快和我去看看。」
萧玠拽着他就要往外走。
江见真终于回过神来了,整个人都抓狂了:「不是,你好歹让我披件衣服再走吧?冻死我谁给你家娘子看病?」
萧玠松开了手:「那你快点,卿卿还等着呢。」
床上睡着的泰安和江为清揉揉眼睛,也醒了过来。
见到萧玠的那一刻,泰安也懵了:「清鸿?怎么回事?我是在做梦吗?」
「不是做梦,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
江见真穿上外袍,和她说了遍事情的来龙去脉。
泰安听后也要跟着一起去。
江见真不放心留江为清一个人在这里:「你就别去了。留下来陪为清吧。」
江为清却说:「娘,你去吧。我一个人没关系的。」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江见真也不再阻拦。
毕竟他儿子的脾气和他如出一辙的执拗,一旦做了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三人匆匆赶往摄政王府。
慕珍弓着背,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试图用这样的姿势让自己不那么痛。
春桃和秋杏守在床边,急得都快要哭了。
好在萧玠回来得很快,手里还拎着个不明所以的江见真。
当脚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江见真再一次抓狂了。
不是,这人有病吧?他又不是没有腿。
萧玠坐在床边,心疼地握住慕珍的手,将人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伸手擦擦她额头上的薄汗:「没事了卿卿,没事了卿卿。」
也不知这话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春桃赶紧搬来一把椅子,江见真施施然坐下,拿出锦帕盖在慕珍的手腕上,为她把脉。
萧玠见他皱起了眉头,心尖一颤。
终于,江见真收回了手。
「怎么样了?」萧玠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什么事。」
江见真拿出纸笔开始写方子:「就是你要当爹了。」
只顾着前半句的萧玠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原来只是我要…」
话音未落,他突然意识到江见真说了什么,结结巴巴地又问了一遍:「你,你再说,再说一遍。」
江见真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这句话很难理解吗?你娘子有身孕了,你要当爹了。」
萧玠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思考了,想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憋出来。
江见真放下手中的笔,将药方递给他:「她只是动了胎气,胎像不稳,喝几帖安胎药就好了。记得,一日两次。」
萧玠愣愣地点点头。
事情解决了,江见真拉着迫不及待打算和慕珍分享育儿经验的泰安离开,临出门前,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啊,对了,房事上你也要节制一点。前三个月正是不稳的时候,她如今不过才两个多月,最好不要同房。」
萧玠听得认真,他怀里的慕珍却已经是臊红了脸。
这种事被人明晃晃指出来……
真的是,太羞耻了。
他们走后,春桃秋杏也退下了。
萧玠将手覆在慕珍的小腹上,笑得像个傻子。
他也要有孩子了,他和卿卿的孩子。
算算日子,应该是他们在浴池胡闹那次怀上的。
难怪最近她那么喜欢吃酸的,还闻不得鱼腥味,原来都是因为肚子里这个小家伙啊。
「卿卿,我们要有孩子了。我和你的孩子。」
孩不孩子的,萧玠其实根本无所谓,但是一想到这是他和慕珍爱的延续,融着他们两个人的骨血,他就觉得既神奇又欢喜。
慕珍拍开他的手,被子一裹,背对着他:「你今晚滚去贵妃榻上睡吧。」
萧玠可怜巴巴地恳求道:「卿卿…」
慕珍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方才没听见吗?房事上节、制、一、点,殿下。前三个月,不、能、同、房。」
萧玠:……
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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