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芸疯狂地朝刘钦差喊:“大人,我冤枉啊!您要替我做主啊!”
把刘钦差给吓的,生怕戾王借此事把自己也拉入燕地士族的混战中,赶紧对顾长萧道:
“下官是被此人给骗了!快,割了他的舌头,看他还敢乱说!”
郑芸这才发现,从长安来的官员,即便胆子小,那手也比燕地的官员狠百倍!
李恒就算后来不愿意跟他合作,也没想致他于死地。之前他可是借着郑家的势,多次扫李恒的面子。
再看这个刘钦差,自己好吃好喝真金白银供着,结果事情一败露,他竟然立即撇清,第一个想致自己于死地。
郑芸很快想到另一个人,朝刘钦差喊道:“霍缇骑,霍缇骑何在?大人您问问他,我句句属实,这个戾王真是假的!”
刘钦差急的直拍大腿:“快,掌他的嘴!”
又对顾长萧道:“霍缇骑失踪了,此事下官真的是被此人给蒙骗了!”
顾长萧扳着他的肩膀让他面向锦岁:“你应该向戾王禀明。”
锦岁走到台上,高声问刘钦差:“大人此来所谓何事?”
刘钦差忙说:“来问王爷要治疗瘟疫的良药。”
锦岁正色问:“郑芸口口声声说我是假冒的,大人现在当着燕州公子,边城将士的面,告诉他们,我是谁?”
刘钦差也不敢看顾长萧,直接扯着嗓子行礼:“参见戾王殿下!”
锦岁对着不死心的郑芸道:“现在钦差大人亲自把你这贼首送到边城,你还有何话说?”
刘钦差:……我不是!我没有!我真就单纯被骗了而已!
郑芸认定刘钦差也是局中人,包括霍缇骑,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对他的陷阱,扭头看向刘钦差,目露凶光,用又恨又毒的语气道:
“郑芸即便身死,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刘钦差算是理解李恒所说,戾王是个‘胡麻缠’只要跟他扯上干系,别想脱身。
这个假戾王是一心要将自己拖下水!就算郑芸死了,此事传开,燕地士族也会兔死狐悲,认定他也是凶手之一。
唉,以后这燕地,是万万来不得了。
锦岁令寒星将所有马贼山匪押到台上,对看热闹的数千人道:
“众位边城的父老乡亲,燕州来的贵客们,大家看清楚,郑家郑芸,乃是马贼之首。”
“他暗中派马贼杀我边城子民,烧杀抢掠无恶不做!今日,本王就替天行道,用这些恶贼的血,祭我边城枉死的百姓!”
“你们记住,当你手有刀时,将刀指向弱者,便是懦夫!只有将刀指向塞外敌人,指向为祸一方的歹人,才是真正的强大!”
郑芸意图博取士族子弟的同情心,大喊道:
“我只是杀了一些流民,根本没杀边城的百姓。戾王不过是借刀杀人,意图动摇我燕地士族根基,大家别被他骗了!”
锦岁猛地转身,抽出寒星腰间佩刀,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之时,使尽全身的力气,一刀将郑芸的头砍了下来。
那一瞬间,全场数千人,鸦雀无声,包括顾长萧都震惊了。
完全没想到小季道长如此杀伐果断!
锦岁作为医生,当然不怕尸体,她上前提起郑芸头颅的头发,将那滴血的头高高举起,厉声道:
“燕地十六州,凡是流我汉人血,凡是说我流人言,凡是从我汉人俗者,皆为汉民!”
“凡是汉民,皆为我君晏清的子民!”
“不管是良民还是流民,本王皆有责任保护!”
“郑芸身为士族子弟,不思忠君爱国,不思造化一方,反而暗中圈养山匪马贼,害我大夏百姓。”
“今日便以其血,祭我枉死百姓!”
言毕她看向寒星,寒星心领神会,和黑虎、程榆等将士皆举起手中之刀,将那些山匪马贼全部斩首。
一时台上人头滚滚,血流如柱,这本该是很恐怖且诡异的画面,但台下众人却不觉得。
有人率先喊了出来:“杀的好!”
接着便是万民齐呼:“王爷杀的好!”
最后本来被郑芸的话动摇的士族子弟,也在最先叫喊的燕十一带领下,高呼:“杀的好!”
锦岁举手示意大家安静,这下她不再严肃,而是笑道:
“今日是我边城马球赛开幕之日,就用这些贼子的血为勇士们助助兴!”
“真正的勇士,汗水应该洒在球场上,血应该流在战场上!而不是去欺凌弱小,欺压同胞!”
台下众人的欢呼声更高了,甚至觉得王爷如此干脆利落地杀了这些贼人,对他们太过仁慈。
锦岁知道郑芸虽然该死,但还从没有人这么直接地杀死一个士族代族长。
她也不想把燕地的士族得罪死,万一他们因此团结一致,让边城无法发展就麻烦了。
所以她又当众道:“郑芸虽罪该万死,但死者为大,把他的尸体送回郑家。”
“对了,郑家主前段时间身体有恙,把本王的良药送一份过去。”
她是说给在场士族子弟听的,我杀的只是一个郑芸,并没有牵连郑家,并且与郑家主交情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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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压根不用担心,戾王是借刀杀人想跟士族动手。并且戾王不搞连座,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因为一个人犯罪而灭其族。
很快,寒星带人把尸体拉走,现场清理干净。
程榆送上一个大红盒子,锦岁打开举给众人看,那是三个资杯,纯金、纯银和精铁:
“这是本王为马球赛前三甲准备的奖杯,欢迎各位勇士参加边城球赛!
为了荣誉,为了胜利,为了训练场上流的汗水,大家全力以赴!”
一时现场的沸腾声更大了,士族子弟不稀罕金银,但这么盛大的球赛上得到的奖杯,那可比燕州赛宝会夺冠还让人激动。
毕竟赛宝会只是他们小圈子的玩法,而边城球赛,可是有这么多人关注着。
锦岁又给他们一个重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