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见孙暖暖态度强硬,只好把李助理叫了下来。
李助理也忙的焦头烂额,下来一见到孙暖暖,脸上的着急还没收回去。
“少夫人您怎么来了?”
孙暖暖问了他一些简单的问题,无非是新闻里报道的那些。
可李助理在她面前却按不住不安,不时看看手表,不时又看看手机。
孙暖暖停了下来,问:“工人跳楼给你们带来了大.麻烦,解决不了?”
眼前人可真是问到关键点上,李助理也没有遮掩的意思,诚实地答了。
“是,少夫人,那自杀的工人将责任全部推在了我们傅氏头上,现在网络民众都在声讨我们。”
这也是整个公司上下都忙着起飞的原因。
不止他,还有其他部门的人,尤其是公关部。
从确认工人死亡的那一瞬开始,公关部已经连夜出了好几个应对方案,可依然不能平息网络民众们一边倒的怒火。
孙暖暖还要张口问,李助理露出歉意的表情。
“真的对不住,少夫人,我现在还得急着去应付那些董事,您先回去吧。”
他刚把话说完,就转身走了。
孙暖暖盯着他的背影,没想到工人自杀这件事这么棘手。
傅司楚办公室。
送走第三个前来问责的董事,一夜未睡的傅司楚闭上了干涩的眼睛。
他垂着头,几秒之后,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李助理走进来,没见到傅司楚在闭目小憩,张口便把股价下跌的事情说了。
“傅总,傅氏的股价跌了不少,且还有再往下跌的趋势,现在……”
话一顿,李助理才发现自己打扰了傅司楚的小憩。
他刚想说声抱歉,转身想让傅总休息个几分钟,桌前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回来,继续说。”
李助理只能回头继续说。
工人自杀的舆论并不是这场突发事件最难以处理的,那位年轻工人留下的遗书才是导致傅氏名誉下跌的导火索。
不到几个小时,那封手写带着血的遗书已经被营销号们传了个遍。
有的甚至逐字分析,用来展现自杀工人的苦难,同时对比出傅氏集团的冷血剥削。
民众们现在一边倒同情弱者,并对那封遗书坚信不移。
公关部的人用尽所有证据来证明他们傅氏集团并没有做任何克扣对方工资的事,民众的舆论还是不饶人。
听完股价下跌的情况,傅司楚捏了一下鼻梁,问他,“媒体那边怎么样?”
李助理调了一下平板里的聊天记录递给傅司楚看。
“A城星报的主编一直在推脱与您见面,但刚刚他有松口说同意与您吃一顿饭。”
傅司楚点了一下头,“好,去订餐厅,按照他的口味来订。”
李助理应了一声,走到门前,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回头说:“对了,傅总,中午的时候少夫人来过一次,她说想见您。”
傅司楚已经没有精力再应付任何人,任何情感问题只能排后。
他抬了一下手,声音疲惫,“如果她再来的话,告诉她我暂时不想见她。”
“是。”
一连好几日的应酬,傅司楚不知与那些心高气傲的媒体人吃了多少顿饭喝了多少顿酒。
但前一刻从酒局上下来,下一刻,报纸头条上却只出现几则不偏袒也不站队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