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血誓的第一步。

喝下双方的融血。

林晚柠对血液本能的排斥，但架不住洛启宸的强势入侵，连吞带咽，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双唇分开，还有残留的血渍。

小兔子愤恨极了，想发火。

但眼前的洛启宸竟然变成了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

银发，银眸，看上去比起之前黑发黑瞳的外形，多了几分破碎感。

“柠柠，抱歉，哪怕你再不喜欢，这也是仪式中的一部分。现在跟着我念。”

来不及疑惑洛启宸外形的变化，思绪又被他牵引着，许下了灵魂交融的誓言。

誓言中的无谓词语，其实是古老咒术的一部分，引领者有意，跟从者无心，直到灵魂颤栗，被印上了深深的痕迹。

从自己的身体中感应到林晚柠的灵魂气息，洛启宸心中一松，他所担忧的无法烙印灵魂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从此以后，他们就是世间最亲密的爱人，除非灵魂寂灭，否则会一直相伴。

身下的乖顺的小兔子，也从灵魂中感应到了洛启宸的存在。

她只是很惊奇，原来人类的“结婚誓言”真的是要交出彼此灵魂的呀？

还好洛启宸只是个人类，几十年的寿命，春秋轮转后，她又可以回到天父身边。

见小兔子的心又飞向了“任务”，洛启宸垂下了眼眸，“柠柠，你以后是我的了，我也是你的了，开心吗？”

“嗯！”开心还是有些开心的，虽然过程实在让她难以接受就是了。

嘴里的血腥味儿到现在还提醒着她，以后可不能再答应这种事情。

呵，还有以后？洛启宸放松了身体，贴近了还没来得及竖起尖刺的小玫瑰。“其实还有一种让我们开心的方式，要试试吗？”

***

听完大天使汇报的加百列很沉默。

洛启宸的“千岁之劫”被解开了，但那只“羔羊”却并没有丢掉自己的性命。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这无疑也是最近少有的一件顺心事。

“既然那只天使完成了任务，可以允许她回到天堂。接下来让她休息一阵子，再开始新的任务。”加百列做出指示。

大天使微微松了口气，一直为柠柠提着的那颗心终于落回实处。

还好这孩子争气，连那位“血族祖宗”也没有忍心对她下口。

她打算现在就去一趟灵魂储藏室，将人类林晚柠的灵魂提取出来，将天使柠柠换回来。

却不想前脚取到了储存灵魂匣子，后脚刚刚迈出储藏室，就遭遇了袭击。

来者是从背后偷袭，一出招就十分狠戾，直接伤了大天使的半边羽翼。

双翅是天使最薄弱的地方，这种伤害几乎可以让他们瞬间晕过去。

在最后模糊的意识中，大天使看到带着灵魂匣子逃逸的入侵者，背后的羽翼泛着青灰色。

这是天使即将堕落的先兆。

那个天使是，天堂里的另一方势力。

他们，难道是冲着柠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