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做了这样的选择？

柳如烟甚至心想。

这就是她在最关键的时刻，没有出来，为大师兄作证的缘由。

意识到这，柳如烟身躯都开始发抖。

她从来没想过，前世的自己会变成这样。

以为大师兄是虚伪而不堪之人。

真正不堪之人，竟是自己？

补天月神镜的画面，还在继续……

画面很快来到了，大师兄顾剑千夫所指的那一天。

柳如烟就站在大殿之外，看着这一切。

当大师兄喊着，被冤枉时。

说着那几日，都和她在一起时。

柳如烟看到自己并没有站出来，为大师兄证明。

只是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又在大师兄看向她时，退入了大殿当中。

看着这一切，柳如烟脸色发白。

前几天。

当艾幼薇说这些时。

柳如烟觉得，自己可能是害怕了，所以没有站出来。

可是，此刻透过补天月神镜。

柳如烟分明感受到了自己眼中的冷漠。

而她也读懂了自己的冷漠——

她已将大师兄当做了死人。

她根本不打算救他，大师兄的死活与她也没有任何关系。

甚至这么看大师兄死去，还有一丝快意。

只因，当初他一次次冒犯她。

“我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可是救我的大师兄！”

“他救了我那么多次，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秘境中，柳如烟的眼泪流淌下来。

当补天神镜中传来师尊冷漠的命令，柳如烟尖叫，然后崩溃的瘫倒在地。

这是她的救命恩人。

从以重伤的代价，将她从出云国救出开始，他都真心的对待她。

最好的灵果，他都与她分享。

还一次次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帮她驱除身上的寒毒。

他发自内心的保护她，呵护她。

哪怕一次次的被污蔑，被误会。

对她，依然如初！

可是，在最后的关头，她不但不救他。

还冷漠的看着他被处死。

柳如烟从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个模样。

即便她有心机，柳如烟也觉得，这无关紧要，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手段！

可最终，她变成了自己最讨厌，最厌恶的模样。

柳如烟眼泪不住的洒落。

她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她错在相信了叶尘。

错在污蔑了大师兄。

她抛弃了最疼爱她的人，也抛弃了自己的灵魂。

看着补天神镜中大师兄最终被处死。

柳如烟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击穿了。

她悲痛欲绝，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不断的从柳如烟的脸上滑落下来。

柳如烟在流泪，不住的泪流。

但是她没有发出任何的哭声。

只是发出沙哑而压抑的声音。

一滴滴悲痛的泪水不断滴落，在地上摔成粉碎。

柳如烟伤心至极。

心中的绞痛，就像一把刀狠狠扎入了心口，将心搅成粉碎。

她痛的窒息。

灵魂就像坠入地狱，坠入无尽的深渊。

哭了不知多久，柳如烟又笑了。

只是笑容森冷，就像一尊从地狱中爬出的厉鬼，发出瘆人的声响。

“叶尘，是吧。”

“上辈子，你那么玩弄于我。”

“这辈子，给我死去。”

“我柳如烟，要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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