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黑闷娃和白胖墩都气的不行,花狐遂敛住了笑意,用神识看向东边的山洞口。
花狐的听力也跟着识海的增长而增长了不少,老龙口山谷内的所有声音几乎都逃不过花狐的耳朵,尤其是熟人的声音。
在东边的山谷口,华红雨带着堂弟华红鱼,打着火把,髿上戴着草帽,说着悄悄话,赤脚踩着地上的雨水走进了山谷口。
华红雨的个头比华红鱼高半头,是标准的甲子脸,细眉细眼,悬胆鼻,薄嘴唇,身体看起来比较瘦削,如果是个女人,就是一个标准的美女。
华红鱼的长相跟华红莲有七分相似,脸型跟华遂梁近似,是一个标准的国字脸,粗眉大眼,截筒鼻,阔嘴唇,身体看起来比较壮实。
华红雨背上背着一口三足两耳的圆口铜锅和包袱,铜锅不大,锅口直径约有一尺二寸,深六寸,如果拿来熬粥,足够四个大人吃一顿饭了,如果拿来熬盐巴,一次最少可以出十二斤。
华红雨背上背着一捆麻布袋子和包袱,不用猜,麻布袋子一看就是用来装盐巴的,约有二十条之多,每条麻布袋子都是可以装一百二十斤的那种。
花狐不用神识去探查,都知道这两个家伙背上的包袱里头装着干粮,是用杂粮加上野菜蒸熟的那种黑馍,成年人吃起来还可以,碎娃吃起来有些拉嗓子。
只是花狐没有吃过这种黑馍,心里仅有的黑馍记忆,还是黑婶子之前无意中说出来的。
“雨哥,你说伢晚上真的有一群大鸟跟马匪在这里打锤?”华红鱼咽了口唾沫,缩了缩脖子,也不知道是听故事被吓到了,还是早起的山风吹着了。
华红雨瞪了瞪眼睛,不愿意回忆昨晚在这里的情形,那种大鸟群跟马匪群殴的惨叫声太过吓人了,自己差点就被吓尿了。
可是,华红雨又不愿意自己的高大形象在这个堂弟跟前有所折损,不屑地说道,“哼,小鱼,咱俩谁跟谁呀,哥哥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你说,红莲跟红英带着娃,就不到十丈的距离,那些大鸟跟马匪咋就没有走进山谷口呢?”华红鱼提出的话语很尖锐,也很有质疑的能力。
“嗯?”
华红雨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情,此时听到了,马上就瞪起了眼睛。
稍稍思虑了一下,说道,“可能是那些大鸟跟马匪看到我跟二大站在里头这棵大楸树下,才不敢走进山谷里头的吧?”
“你也知道,二大的修为实力可是金丹境初期,随随便便一出手,哪里是那些大鸟跟马匪可以阻挡得住的?”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华红鱼想了想,皱眉说道,“可是,你跟我大在回去的路上,还不是被那些马匪抢去了稻谷,还把你俩压在地上打了一顿,这话又咋说哩?”
“嘿嘿嘿。”花狐听到这里,马上来了精神,自语道,“打的好!打的好!谁让你们把四箩筐稻谷抢回去哩。”
但见华红雨皱起了眉头,红着脸说道,“可,可能是我跟二大回去的时候,天太黑了,那些马匪没有认出我们,然后就误会了,才动手的;”
“二大可能害怕自己出手后会不小心打死那些马匪,然后就忍着一口气,才没有出手的,你也知道,现在各到处的神州卫都查的很严,是吧?”
华红鱼急忙问道,“那你跟我大就没有说你们是谁吗?”
“咳咳。”
华红雨急忙咳嗽了一声,岔开了话语,“哎呀,伢晚上这里的雨好大,这雨一下,这天气就变凉了,小鱼,你没感觉到脚踩在积水里很凉吗?”
“嗯嗯,是有些凉。”
华红鱼抬头看了眼虚空,挥手用袖子在额头上擦了把冷汗,皱眉问道,“雨哥,咱们进入山谷口后,你有没有发觉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嗯嗯,是有些冷,这也是下雨后的正常情形。”华红雨仰头看了看天,用手紧了紧衣领,“如果你现在感觉很冷,就吃上两个黑馍,肚子不饿了,也就不冷了。”
华红鱼大窘,凑近华红雨小声说道,“雨哥,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天气,我说的是,有人在暗地里偷偷地注视着咱俩的一举一动,难道你就没有觉察到吗?”
“呃?”
华红雨吓了一个哆嗦,脚下一滑,差点跌倒在地,要不是华红鱼及时伸手扶了一把的话,“这这这,你咋不早说哩?”
“你没有发现?”华红鱼凝视着华红雨。
“咳咳,咳咳咳。”
华红雨感觉到自己的神识太差劲了,竟然后知后觉地发现真的有人在暗地里偷窥自己,为了不露出恐惧之色,就用手捂着嘴巴,故作镇静的轻咳了几声。
随后神识外放,向四下里瞅了瞅,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只好小声说道,“小鱼呀,你还是太年轻了,我一走进山谷口就感觉到了,只是对方的修为实力比咱们强大,我一直没敢跟你说;”
“这一次我就不说你了,如果以后再遇见这种情形,你就装作没有发觉好了,要不然,一旦惹怒对方,你想跑也没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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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雨哥,我知道了。”华红鱼也被吓的不轻,就连在积水中走路,脚下也显得慌乱了起来。
“嘿嘿嘿。”
花狐又忍不住窃笑出声,“两个胆小鬼,神识探查有啥可怕的,况且这山谷里还这么安宁,又不是在老林子里头。”
彼时,黑闷娃和白胖墩正好抱着洗好的衣服和鞋子袜子赤身走进了山洞,看到花狐坐在火堆旁闭着眼睛嬉笑,还以为花狐这是在笑话自己两人哩,脸上马上就不好了。
“花狐,你这是看不起我吗?”黑闷娃的声音有些沉闷。
“就是的,就是的。”
白胖墩附和道,“不就是我俩在不知道的情形下,喝了你的洗澡水嘛,有啥瞎高兴的?”
“咳咳,咳咳咳。。。”
正在窃笑的花狐猛然一怔,睁开眼看向站在眼前的黑闷娃和白胖墩,一口唾沫不小心就卡在了气眼上,马上就咳嗽了起来。
黑闷娃挤了挤眼睛,微笑着说道,“嘿嘿,花狐,你这是做贼心虚,自己把自己呛住了?”
“我看也是!”
白胖墩马上满脸堆笑,“要不然,咋会无缘无故地咳嗽呢?”
“哼——”
花狐白了两人一眼,哼道,“一对笨蛋,我咳嗽跟你俩有啥关系呢?要不要长点心,往茅草屋东南方向的小路上看一眼。”
黑闷娃瞪起眼睛,急忙用神识看过去,嘴里轻“咦”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白胖墩有些好奇,也急忙用神识看去,嘴里也跟着轻“呃”了一声,然后就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
因为白胖墩看见,华红雨和华红鱼两人因为忽然感应到出现的两道神识在探查自己,马上吓得不知道如何走路了,一时间手足无措。
然后,你脚下一滑,伸手拉我一下,我脚下一滑,伸手拉你一下,一个不慎就双双滑倒在草地上,溅的满头满脸都是泥水,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哈哈哈。。。”
黑闷娃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黑胖胖的肚子跟着一颤一颤的,比起溅了一脸泥水的华红雨和华红鱼还要滑稽。
“哈哈哈哈。。。”
花狐被黑闷娃的样子给惹笑了,眯着眼睛看向火堆,不敢再看黑闷娃的样子。
笑了一会,三人打住笑意。
花狐向黑闷娃吩咐道,“闷娃,接下来该你守夜了,我去睡一会。”
说罢,也不管黑闷娃和白胖墩如何看自己,自顾自走到太昊身旁,紧挨着太昊躺在草铺上,三个呼吸不到就进入睡眠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