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你想干啥?”
正在踢打木子的关柱子眼见木瓜抡着枣木棍子扑向自己,吓了一跳,急忙出声询问。
然后,“呼噗——”一声,关柱子马上愣在了原地,静静地看着自己好似麻木了的右小腿。
老鼠脸男人和野猪脸男人阳文化也被木瓜的动作给惊到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静静地看着关柱子的右小腿。
“呼噗——”
木瓜麻利地抽回枣木棍子,从下向上抡起,一棍子又打在了关柱子的胯下。
立刻,刚刚还在安静如鸡的关柱子,马上就蹲下了身子,并迅速蜷缩在地上,嘴里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啊——”
“木瓜,你在干啥?”
老鼠脸男人,黑土墩终于反应了过来,黑着脸,用手指着木瓜,呲牙大喊,“你知不知道你疯了?你废了关柱子,没有谁能救得了你!”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刚刚那一棍子是我手滑了。”木瓜一边敛气,一边流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
花狐眼见木瓜与黑土墩对上了,急忙拉着黑闷娃的手,就要溜走。
却不了黑土墩一个闪身,就站在了花狐身前,伸出瘦成爪子一般的右手,就往花狐当胸抓去,这是要取花狐性命的节奏。
“啪——”
花狐大惊,伸手打开黑土墩的右手,旋即伸手拉住黑闷娃的手,迅速后退数步,就要从来时的一侧跑路。
“白净脸,哪里走?”
谁知道黑土墩轻喝一声,一个纵身窜上前又拦住了去路。
这时候,华红莲抱着太昊跟着华红英已经跑到了柳树跟前,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老鼠脸男子,跑在前边的华红英也不客气,一巴掌就拍在了老鼠脸男子的右脸上,随即一脚将其踹到在地。
“啪——”
“噗——”
黑土墩猝不及防的挨了一巴掌,身形一晃就被动扑在了阳文化的身上,马上就意识到有人在偷袭自己,脸色大变。
随后也不答话,更没有回头去看,匆忙爬起身,左手抓着阳文化的领口,右手抓着关柱子的左胳膊,一个纵跳就窜出丈余远。
“抹地,跑得挺快的!”
华红英想追,却被华红莲一把给拉住了上衣后摆,只好悻悻地骂了一声。
“姐,甭追了,小心有诈!”
华红莲看了眼没入人群的老鼠脸男子,心里不免泛起了嘀咕,‘好熟悉的身影!’,随后看向花狐,轻声问道,“花狐,闷娃,你俩没事吧?”
“没事。”
花狐也在探究黑土墩的底细,咋就逃窜的这么快呢?而且还一手提着一个人哩,随即就用神识探查了一下,结果却吓出了一身汗。
原来这三个男子都是妖兽化形后的人族模样,老鼠脸男子黑土墩是个鼠妖,修为在四阶初期,气海有小儿拳头大小,修炼的是土行术。
野猪脸男子阳文化是野猪妖,修为在三阶初期,气海比老鼠脸男子黑土墩略小一些,修行的是木行术。
猿猴脸男子关柱子是猿猴妖,修为在三阶中期,气海与老鼠脸男子黑土墩略微小一些,修行的是木行术。
“姨姨,我闻见了妖气。”
黑闷娃憨憨地说道,“我怀疑刚才那三个丑男人可能是妖兽变化的,要不然,看我一拳不打死他们,嘿嘿嘿。”
“好了,不要乱说话了,这俩碎仔娃是咋回事?”华红英的目光落在两个假要饭头身上。
“这俩娃?”黑闷娃愣了一下,皱眉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呀。”
“可能是那三个丑男人挟持的要饭头吧?!”
花狐转动了几下眼珠子,微笑着解说道,“刚刚这俩娃还帮我俩打那三个丑男人哩。”
华红英的眼睛又看向躺在地上的女子,问道,“外,你是谁?为啥跟那三个男子混在一起?”
躺在地上的女子头发散乱,脸上沾满了泪痕和尘土,就连身上穿着的麻布衣服也显得脏兮兮的,鞋子更是遗失了一只,只留下脏的没眼看的麻布袜子还穿在脚上。
“我我,我叫软妹子,是骡马市卖软饼的。”
女子张了张嘴,艰难地说道,“那三个马匪吃了我家的软饼和粟米粥,没有给钱,说带着我来祭祀台跟前取钱的;”
“谁知道路过锣鼓巷的时候,趁着周围没人,就把我打昏了,你看,我这手还被谁的腰带绑着哩,呜呜呜。。。”
“别哭了,真烦人!”
华红英皱了皱眉,上前圪蹴在软妹子身边,动手解开了其手上的腰带,随即又把腰带扔在了软妹子身上,拍了拍手说道,“现在那三个家伙都跑了,你也回去吧。”
“谢谢恩人,恩人我给你磕头。”
软妹子说着揉了揉手腕,翻身跪在地上,对着华红英磕了三个响头,抓起地上腰带,爬起身匆匆挤入人群,一晃眼就不见了踪影。
趁着这个机会,木瓜扶起木子,深深地看了眼花狐,眨巴了两下眼睛,猫腰低头,脚底抹油,也溜进人群跑走了。
“袋子里头的盐巴没有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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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红英瞅了瞅花狐和黑闷娃肩头上的盐袋子,迟疑了一下,小声问道,“你们哪个熟人哩?咋没见人影哩?”
“盐巴没有少。”黑闷娃有些心虚,低头应了一声。
“闷娃他远房表叔把盐袋子交给我俩就走了,说有急事,不叫我俩等他。”花狐向太昊挤了挤眼睛,谎话张口就来。
“好了,红莲,咱们去卖盐巴。”
华红英上前两步,从黑闷娃肩头上抱过盐袋子,顺手扛在自己肩头,向华红莲吩咐了一句,既像是吩咐,又像是在安排。
“好!”
华红莲没有多言,点头应了一声,走上前从花狐手里接过盐袋子扛在肩上,对花狐说道,“花狐,我跟你红英姨姨去祭祀广场南边的神庙后边卖盐巴,你带上太昊跟闷娃跟在后头,不要跟丢了,哦?”
“嗯嗯,姨姨,我会带好青帝的。”花狐很是乖巧地点了下头,小脸上布满了微笑。
“姨姨,我也是,我也是。”黑闷娃也跟着憨憨地笑了起来。
太昊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向妈妈点了下头。
于是,华红英打头挤入人群,华红莲紧随其后。
而花狐则拉住了黑闷娃,附耳说道,“闷娃,咱们得先去把狼卖了,吃些饭,我这肚子现在都饿得快要吐酸水了。”
“嗯嗯,我也是,肚里很烧。”黑闷娃苦着小黑脸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