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辰安,还是用眼神安抚了一下其他小伙伴。
让他们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
而对方带着他们上这一课,估计也是早已有的谋算。
如果他们真的走到了对方的圈套当中,觉得自己真的不如他人。
在心里面下意识就给自己打上了标签,那我以后再遇上这群世家子弟,他们又该如何自处。
苏宝成和张明轩他们本来已经后背冷汗淋漓,可看着苏辰安那家伙,一副镇定的面容,突然就觉得有些安心。
而那群世家公子,看着这群前来旁听的学子,一副被吓得肝胆俱裂的模样,本来还在沾沾自喜。
看到他们被吓成这副模样,心里更是忍不住暗暗得意。
毕竟就这群乡野莽夫,虽说有点才华,可真跟他们这群世家子弟比起来,也要知道什么叫做自惭形秽。
可是当他目光扫过那位这次出尽风头的人,看着对方脸上一片淡然的表情。
差点都没坐住。
不是对方面对如此天差地别的境界,难道不是一副世界观重组的模样吗?为何能够如此淡定。
齐景玉给了台上夫子一个眼神,就见台上那位正抽取了底下学子回答的夫子。
瞬间就把话题引在了其他书院学子的身上。
只见台上夫子温润一笑,目光缓缓扫过台下诸生,
“诸君且听,圣人之学浩渺无垠,如沧海横流,非一人可尽揽。
今日诸位齐聚于此,既是求道于庠序,亦是彼此砥砺之良机。”
言罢,夫子转身踱步至一侧,抬手示意台下一位太湖书院学子起身。
那学子被点到名,本身就还没有缓过神来,不过也知道自己不能怯场。
将对圣人某一言论的见解娓娓道来,其言辞虽稍显稚嫩,然亦不乏新颖之思。
待他话音落下,夫子微微点头,“此子之见,可圈可点,颇有几分慧根。
然圣人之学,见仁见智,吾等正可借此机缘,广纳众议。”
夫子继而环顾四周,提高了声调,“诸书院才俊皆负笈远游,志在圣贤。
如今既有高论在前,何妨各抒己见?
诸位尽可畅所欲言,不论出身何院,皆可踊跃参与。
让这学府之地,成为智慧交锋、思想碰撞之战场,共探圣人遗意,同铸学问新高。”
苏辰安让其他几人赶紧调整好情绪,多给自己增加一些信心。
可不能在气势上就输掉。
对待这种事情张明轩的情绪是脱离的最快的,因为这家伙足够自信。
天生的乐天派。
夫子手抚长须,目光中透着一丝狡黠,缓缓开口问道:
“昔者,圣人有云‘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
然今之世,仕者欲为忠君之事,或需刚直不阿,诤言直谏,此与中庸之道似有相悖;
商者逐利,常需险中求胜,果敢进取,亦难全中庸之态;为学之士,若专注立异创新,恐亦偏离中庸平和。
诸君且思,于此诸般情境之下,如何于行止间得守中庸,又不废诸事之功?此诚为难解之题,诸君可有灼见?”
言罢,夫子负手而立,静候台下众学子回应,台下顿时一片寂静,诸学子皆陷入沉思,神色凝重,似已深感此问之刁钻难测。
而那位夫子却是直直的望向了苏辰安这边。
“早就听说了,这次博川书院出了一位奇才,不如这位苏学子,可否前来一试。”
被点到名的苏辰安早有准备,把那一系列的念头早就已经抛之脑后。
现在,他要不断的催眠自己,就是气运之子,就是那命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