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婶满眼怒火,“贱……”
她被苏凝的眼神吓得咽下剩下的话。
她不敢作妖,恰好此时村长喊李二婶过去,她暂时先放过两个小蹄子。
翠花的嫂子叫婉月,被控制喜欢翠花的哥哥晋耀祖,等她恢复记忆,想要逃离古藤村,已经晚了。
婉月已经跟耀祖结婚三年,怀过一次孩子,被耀祖打流产了。
后来她再也没怀过孕。
李二婶和耀祖担心婉月逃跑,他们就用铁链锁上婉月。
铁链的一头拴在柱子上,另一头拴在婉月的脖子上。
婉月就像一条狗一样蜷缩在角落里,她的旁边还有一个塑料碗,碗里面还剩下几粒黑不溜秋的米饭。
铁链很长,她的活动范围能走到院子里,平常她就带着铁链去院子里干家务活。
苏凝眉头微蹙,她摸到铁链,一把拽断,解放婉月的脖子。
翠花一个弱女子不可能扯断铁链,婉月竟然没有生疑。
婉月声音温婉地说:“翠花,等妈回来,你就说是我弄断的,不然妈又要打你了。”
在这个家里面,女儿和儿媳妇一样,都没有地位,只有被打的份。
婉月被折磨三年,还有一颗善良的心,难能可贵。
苏凝扶起婉月,柔声道:“没事的,别怕。”
苏凝把婉月扶到翠花的房间,里面很小,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和一张桌子。
苏凝把门反锁,她从空间里拿出药,给婉月上药。
婉月很是慌张,“不用了,不用上药……翠花,我不疼,你留着你自己用吧。”
“女孩子身上不要留疤,我已经这样了,有伤口,留疤对我来说,是好事。”
至少可以减少她跟耀祖的身体接触。
苏凝:“上药。”
婉月劝说无果,只能任由苏凝上药。
婉月身上几乎没有好的地方,她的胳膊有一块凸起的骨头。
那是骨头断裂却没好好治疗导致的。
苏凝摸到凸起的骨头,婉月用手捂住,紧张地说:“你别怕。”
苏凝的心中不是滋味。
她垂眸说道:“这块骨头已经长实,需要重新打断,接上。”
“我故意的。”婉月温暖的手掌盖住苏凝的手。
苏凝不解。
婉月看了看门外,小声说:“我故意的。”
苏凝:“为什么?”
婉月扯了扯嘴角,笑着说:“等我出去,我再好好治疗。”
“在这里,我治好了,又有什么用?我还会受伤,我留着伤疤,留着这块崎岖的骨头,能减少这地方受到伤害,也能减少……”
不必要的身体接触。
面对未婚少女,婉月不好意思说出这话。
苏凝停下治疗的手,她缓缓开口,“等你出去,我给你治疗,一定会让你恢复如初。”
婉月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好,等我出去。”
婉月没想过让翠花带她出去,她只想靠自己走出去。
她没有寻死,她还期待走出古藤村,盼着见到她的家人。
李二婶和耀祖回来了,苏凝从他们的交谈中,得知村长召开村里会议,是为了控制人心长短的问题。
越来越多的女人摆脱了控制,这让村长很是不安。
李二婶也是被控制的人,后来清醒,为了孩子,她留在古藤村,成为了施害者。
耀祖看到铁链打开,忍不住暴脾气,找到翠花房间,他抡起拳头就打婉月。
婉月已经被打的应激反应,她抱住头,蜷缩着身体,蹲在床边,等待拳打脚踢。
她弱弱地发声,“是我自己弄断了铁链。”
她预料她今天会被暴打,她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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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一个小姑娘,从小就可怜,翠花不能为她受苦。
等啊等,拳头还没落在她身上。
婉月慢慢露出一点点眼睛,见到翠花一手拦下耀祖的拳头,一脚踹飞耀祖,把耀祖从屋里踹到了院子里。
耀祖疼得脸色煞白,他捂住肚子,疼得喊不出来。
李二婶哀嚎一声,趴在耀祖身上哭泣。
“耀祖……耀祖……你别吓唬我啊,你说说话,你别吓我……”
苏凝冷眼旁观,声音冷冷地说:“以后婉月住在我的房间,谁敢踏入房间一步,我打断谁的腿。”
李二婶和耀祖还想打苏凝,对上苏凝淡淡地视线,他们心生寒意。
耀祖欺软怕硬,今天被苏凝收拾了,他哪里敢进入翠花的房间。
啪的一声,苏凝关上门。
婉月满眼敬佩,她双手不停地鼓掌,“你好厉害。”
“你好好休息。”苏凝见外面天色已晚,她帮婉月盖好被子,出去找其他人。
狗蛋和狗剩。
不是。
沐泽和云赫在河边等苏凝。
云赫跳起来,双手不停地摇摆,“苏观主,这里,我们在这里。”
苏凝脚步一顿,没往云赫那边去,而是去了旁边。
云赫禁闭嘴巴,跟着沐泽去追苏凝。
河的两边是树,不远处是高高矮矮的小土丘。
过了小土丘,就是房子。
农村的房子没有规划过,凌乱不堪,大门朝哪的都有。
村子里的人不多,房子占地多,从村头到村尾需要走一段时间。
苏凝穿过一间间房子,大家已经熄灯睡觉,没有一户开着灯。
沐泽和云赫追上苏凝,他们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
没有人。
云赫压低声音,问道:“苏观主,你在找什么?”
苏凝继续往前走,“有血腥味。”
很浓郁的鲜血味道。
跟人身上受伤的血腥味不一样。
沐泽和云赫的实力大增,他们的嗅觉也更灵敏。
他们白天就闻到了血腥味。
沐泽说:“大部分村里的女人身上都有伤,是不是她们身上的血腥味。”
苏凝语气肯定地说:“不是。”
她最终停在一家门前,沐泽和云赫闻到空气中的味道,脸色大变。
他们先一步推开房门,看到屋内的景象,他们愣在原地。
屋里的中年男女全部被砍断了脖子,鲜红色的血液还冒着热气。
显然,他们死亡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