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花颜月扭头一看,就见女儿一脸心动地看着他。
“果丹你别冲动,咱府上那些人,不是沈状元的对手,你看连将军府的下人都在地上呢,这可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
果丹郡主一看地上躺着的家丁,不说话了。
见底下许多人涌动,沈遇安大声道:“承蒙诸位厚爱,沈某现如今只想为朝廷,为百姓出力,暂时没有说亲的打算。”
“好,不愧是古今第一六元及第状元。”
百姓们拍着手赞叹。
因为两家榜下捉婿太过轰动,大家都讨论着今年的状元。
大太监知道这件事,当做玩笑一样跟文德帝说。
“沈状元确实生得一副好样貌,也难怪这两家看上了,朕要是有年纪相仿的公主,都想让其尚公主。”
不过他膝下的公主,早已成亲生子,宫中就只有十岁的升平,还是个孩子呢。
沈遇安在翰林院办了回乡省亲假。
新科进士都有回乡省亲假,算是衣锦还乡,科举多年,为的也是当官和这一刻了。
幽州府地处偏远,沈遇安比别人多了不少假。
好比家在江南的贺明辉,只有一个多月的假,可他却有三个月。
幽州府到京城来回得要两个多月,所以说沈遇安在冬日不到一个月到京城,他就是和别人说,别人都不信。
朝廷还给了二十两立进士碑的银钱,沈遇安去户部领了银钱。
离开户部后,沈遇安在京城逛了起来。
这次回去,定要给亲朋好友送上些京城的东西的。
沈遇安去了京城最大的银楼。
买了两套黄金头面和一套成色还不错的白玉头面。
花了大几百两,又再挑了一些。
不远处正在看首饰的夫人和女子们,见到出手阔绰的沈遇安。
这些人都在状元游街那日见过沈遇安,见状忍不住低声嘀咕。
“不是说这沈状元寒门出身么?哪里来的这么多银钱?”
“估摸着是中举的时候收了不少东西吧。”
不然这沈状元哪里来这大几百两的银钱,就是她们,几百两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
“这家底薄的,就是出头了,也就这样吧,买几样首饰,都得要收了乡绅的礼才行,这日后啊,说不定是个搜刮民脂民膏的官。”
这话有些刻薄,可银楼内却不少人都赞同。
“凌夫人这话说得煞有其事,好像真见到了似的,人沈状元看不上你家庶女,你也不用在此故意埋汰人吧。”
凌夫人沉了脸。
可对面是果丹郡主的娘亲,出身威远侯府容家。
威远侯府容老将军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一个嫁给伯府次子花颜月,一个嫁进司徒家,都是勋贵人家。
容老将军又极其偏爱两个女儿,打了胜仗不给自家儿子加官进爵,反而求了圣上,用战功给唯一的外孙女赐了郡主身份。
容静冷眼看着哑口无言的凌夫人,不过是觉得沈状元那日没应了凌家的亲事,觉得被下了脸面,故意说三道四罢了。
转身下了楼,就见沈遇安低头挑选簪子,都是女子的样式。
银楼都是夫人小姐出入,这沈状元一个男子,倒是一脸淡定地挑选首饰。
挑的样式还都不错。
出门知道给家中女眷买首饰,这沈状元倒是个体贴的。
“把这些都包起来。”沈遇安看着面前的首饰,眉眼微弯。
一想到奶她们收到首饰时欣喜的模样,沈遇安脸上的笑容就止不住。
拿着包好的首饰,沈遇安上前,对容静恭敬行礼:“多谢夫人刚刚仗义执言。”
没料到沈遇安特地道谢,容静愣了一下,她们刚刚在二楼说话,未曾想这沈状元都听了去,却能如此淡定。
容静莞尔,特意提高声量:“有些人说话刻薄了些,本夫人看不下去说了两句,沈状元不用特意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