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站着三个男人。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正在发怒,尖嘴猴腮的男人颤颤巍巍站在面具男跟前。
面具男狠狠给了尖嘴猴腮男人一把巴掌:“混账,谁让你们抓太仆寺少卿之女?!”
男人不顾脸上的伤,连忙跪下求饶:“大人,我们不知那女子竟是官家女子,这凌家也是稀奇,不过一个庶女,竟闹得满城皆知。”
男人面具下的眉头皱了起来,也觉得下属说得对。
“五城兵马司正在搜查,赶紧把人放出去。”面具男低沉的声音在密室中传来。
一直在边上没说话慈眉善目的老人,听到这话,有些不情愿,“大人,就这么放了那女子?
那凌三娘颜色不错,官家女子细皮嫩肉的,又是雏儿,滋味最好了,那些人最喜欢这样的了。”
“咱们又不是没掳过官家女子,这地儿隐秘,别说五城兵马司,就是皇城司的暗卫,也查不出来。”
面具男有些意动,却又想到如今的形势。
“不行,还是把人放了,不然到时候查到什么,你我都逃不了。”
那老人还要再说什么,突然几声敲打声传来。
三人神色俱是一震。
“把人丢在别处,别暴露了这里。”面具男说完脚步匆匆走了。
“是,大人。”
面具男走后,那慈眉善目的老人和尖嘴猴腮的男人对视一眼。
沈遇安骑马的时候,总感觉路上的摊贩过于安静了些。
沈遇安吃馄饨的时候,问了一下老板。
那老板也是认识沈遇安的,小心地四处看了下,而后压低了声音道:
“今早一开城门,五城兵马司的人在四处搜查,听说抓了那掳人的贼子,不过人蒙着面,没见着容貌。”
沈遇安若有所思地点头。
一直到翰林院,沈遇安一进来,就见几位大人围着小声说话。
一见他进来,讨论声停止,但沈遇安耳力好,听到了一些。
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人孤立呢。
原来是那太仆寺少卿凌大人的庶女,昨夜被五城兵马司的人救了出来,还有几个良家女子也一同被救了出来。
朝中大臣因为这件事吵了起来。
凌大人觉得五城兵马司治安不利,让他的女儿在京中被掳。
五城兵马司觉得京郊算什么京中,还说他们为了救出被掳女子,这些时日都在奔走。
见是沈遇安,几人又开始说了起来。
杜皓风皱眉,一脸不赞同:“要本官所说,这凌家三女还不如死在外面,好过回来影响家中女子的清誉。”
另外三人同时皱眉,头发斑白的冯大人淡声道:“那凌家女子也是受害者,如何就这么苛刻。”
“是极。”石侍讲附和道。
见没人赞同他的话,杜皓风不悦皱眉,见潘风华笑容淡淡地扇着扇子不说话。
“可这女子清白已毁,就是回了家,也定是活不下去,沈大人你说是吧?”
杜皓风想让沈遇安站在他这一边。
“如何就活不下去,便是失了清白,当做和离过就罢了,再说人也没事,无端猜测,轻飘飘一句话葬送一条无辜生命,不是大丈夫所为。”
大楚不少女子和离再嫁,还有寡妇再嫁的,不少人更是嫁得比先前。
同样都不是黄花大闺女,怎么这么苛责待嫁闺中的女子。
“且做错事的也是男子,如何能用这样的事,苛责起弱势的女子。”
杜皓风没想到沈遇安和他的想法背道而驰。
“这女子自当守节,以保清誉为荣。”杜皓风摸着山羊胡不悦道。
沈遇安:...
这是大楚,不是大清也不是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