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姜言手头里却没什么可用的灵异武器，如果直接用漆黑左手的话，可能压制太过，反而会导致那个稻草人鬼占据了上风。

斟酌许久，姜言拿出了那把布满锈迹的破旧铁扇。通常情况下，他完全能够将铁扇彻底展开，但这次为了精准地控制自身力量输出，他仅小心翼翼地展开了其中三根扇骨。

紧接着，他手持铁扇，朝着那个肿胀且苍白的肉瘤轻盈挥动。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样操作之后，会有一名身着鲜艳婚服的干瘪女尸从姜言的背部悄然浮现，并温柔地吹送一口气。

然而，这一次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故——站在姜言身后的鬼新娘突然张开樱桃小口，轻柔地吐出一丝阴冷气息。

姜言目睹此景，不禁略微惊愕，但他迅速回过神来，心中恍然大悟：之前通过铁扇召唤出的干尸新娘或许只是鬼新娘在现实世界中的一个分身或是投影罢了。

那缕阴气如箭般疾速飞至肉瘤近前，遭受攻击的肉瘤瞬间蜷缩起来，迅速退缩回石辉的胸口位置。

与此同时，石辉原本干燥枯黄的肌肤逐渐恢复水分，皮肤表面生长的稻草也逐渐消失不见。很明显，此时此刻，两只凶残恶鬼之间已然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

很快，石辉身体的异常渐渐消失，但姜言还是觉得不够保险，他继续观察了一阵子，确认真的没有异常后，才让鬼新娘将石辉的意识放了出来。

沉睡已久的石辉缓缓睁开双眼，有些困惑地问道：

“成功了吗？”

石辉静静地感受着体内的灵异力量，发现的确多了一股灵异力量， 自己的内心也更加浑厚平和，显然是厉鬼复苏减缓了，这就是驾驭两只鬼的好处。

两只鬼达到平衡之后，石辉的生存能力会大大提升，也能使用更强大的灵异力量。

他低头查看自己的身体，发现他的全身已经变得惨白而滑腻，还有一股难闻的腥臭味，脸也浮肿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冷酷了不少，之前脸上的刀疤也显得更为狰狞。

他看了一下胸口，发现胸口有巴掌大的地方变成了腐烂的肉瘤，诡异的是，这块肉瘤还像心脏一样砰砰跳动。

不过这块肉瘤并没有特别突出，穿上外套后基本就能掩盖。

“姜哥，真的成功了！”石辉确认完之后，欣喜不已道。

姜言微微点头，笑而不语，他知道石辉现在已经驾驭了两只厉鬼，真正踏入了中级御鬼者的大门，如果能将两只厉鬼的力量熟练运用，达到队长候补的水平也不是不可能。

“太好了，我要快点让雪姐看看！”石辉激动得想要去找雪姐，但却被姜言拦住了，

“你现在身上这么臭，还是先洗个澡吧。”

石辉听后迅速闻了闻自己的手臂，差一点就yue了，这实在太臭了，就是那种尸体泡在水里腐烂之后的腥臭味。

不过，这就是驾驭第二只厉鬼的代价之一，石辉也没有多说什么。

看见石辉这么高兴的样子，姜言却犯了愁，石辉的力量提升了，但他却感到有点无力。

尤其是刚才自己连一样趁手的灵异武器都拿不出来，显得极为掣肘，虎头铡刀之前被徐枫抢走了，所以姜言现在迫切需要一把新的灵异武器。

想到这，他忽的想起之前的黑血剑还放在黑棺里，不知放了这么久，黑血剑会不会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