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就出现在司马师脚下,这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得贾充一脸嫌弃!虽然同为司马家做事,但之前总听说邓艾是老爷的得意门生,这得意门生不该是这个状态啊。
“有什么事,踏踏实实说,怎么弄成这副落魄的样子,简直没规矩了。”司马师面不改色,冷冷的说了一句。
“没了,霸娘没了,我回去看她,酒堂里已经没营业了,她贴身的几件衣服胡乱扔在桌子上,现场还有一把小剑。”邓艾对霸娘是动了真感情,每隔两天他都会跑回去看一看,夫妻俩厮守一夜。
三天前他回去过一趟,两人相拥在一起,几乎整晚未睡,霸娘还絮絮叨叨的说打算把酒堂翻修一下,再请一位掌柜的,她想退到后院给邓艾养个孩子。
邓艾就说没有问题,过不了多久肯定会让霸娘过上小姐太太的生活。夫妻俩躺在小屋里计划着未来,甚至对回去宛城的生活也做了规划。
昨晚邓艾再次回去,却只见酒堂敞开着大门,柜台里明显被人翻捡过,不知道丢了多少钱,还有那一排存酒的坛子,悉数没有了。后厨更加凌乱,吃喝用具一应丢失……
邓艾思索了片刻,觉得像是遭了强盗,可转念一想,强盗不至于把锅碗瓢盆也给带走,于是出门去找邻居打听,一打听才知道丢失的用具是附近村民给拣走了,因为酒堂门开着老板娘不在,过路歇脚的人们就动了心思。
邓艾觉得蹊跷,但邻居再也提供不出来信息,他就回到店里把霸娘说过有矛盾的人想了一遍,想完就去村里找人对质,可惜一无所获。
就在他坐在店里苦思冥想的时候,发现桌子下边有霸娘的贴身衣服和一把精致的小剑。
他心里顿时慌了,这件衣服是三天前新穿在霸娘身上的,按照他们的生活习惯,霸娘还不至于脱换得那么勤快。一种不好的预感立马漫上他的心头。
霸娘常常营业到凌晨,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有粗莽那一帮兄弟在店里照应着,可最近粗莽他们在着手准备接管西街两市的事情,人手可能都忙起来了。如果真有些专走夜路打家劫舍的贼人碰上霸娘,难免见财见色临时起意。
邓艾手里捧着那把小剑,试了试锋利的剑刃,认定这就是一枚江湖暗器。于是带着小剑找到粗莽等人,粗莽只看了一眼,就问邓艾哪里来的物件。
邓艾把前前后后说了一遍,粗莽的脸色也阴沉下来。“这是黑衣帮的暗器,可我们跟黑衣帮无冤无仇啊,黑衣帮专走夜路,做事不讲规矩完全以利己为主。但一个小小的酒堂,会碍他们什么事呢?”
粗莽也想不明白。
邓艾已经按耐不住了,他才不在乎什么江湖门派,这些民间组织在他这种门阀世家的门徒眼中,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当场就嚷嚷着要去黑衣帮讨个说法。
关键时刻粗莽还有些理智,安排人去打听黑衣帮最近的活动范围。 这一打听不打紧,回来的人汇报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因为西街两市最近情形紧张,长安几大帮派几乎同时收到邀请,去保卫西街两市。虽然没有明确查到黑衣帮有没有被人使钱办事,但粗莽结合自己这一帮人最近的行动,心里觉得极有可能是项伯找黑衣帮的人来给他们些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