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晚把曹也的名字说出来,不仅公主感到震惊,就连夏侯楙也一脸惊讶的愣在原地。
夏侯晚皱了皱眉看向夏侯楙,示意夏侯楙先不要说话。夏侯楙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公主,转身坐在椅子里,做出一副早已知晓一切的样子。
“有这样的情况,为什么不早说呢?”公主一时惊慌,脑海里没了主意。
“这样的事,若不是嫂夫人你牵扯进来,我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对别人说。本来是想让东方澉做了詹恩贵的替死鬼,然后让詹水兴找人劫了府郡大牢,把詹恩贵救出去带着他的钱财远离长安……如此一来长安府的命案破了,曹长史的秘密保住了,詹家两个囚犯换一个胞弟重生,也算对得起他们!”夏侯晚说出自己原来的部署,却漏掉了他要求詹水兴杀掉司马昭的事情。
公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方面是夏侯晚的计划并不符合她的预期,另一方面詹水兴对她隐瞒了太多信息,到了这一刻她才知道詹水兴并不是只会传学的玉面书生,而是一个杀人越货的民间组织。
但从她的内心来说,见惯了皇家杀人如草芥的权力,对于杀人越货的帮会组织,也没觉得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曹也这样的曹氏宗亲卷进来了,一切就由不得她自由放肆。她思量片刻,觉得夏侯晚的计划没有问题,维护皇权比任何事情都更重要。
“这件事情皇叔知道吗?”公主问了一句。
“没有人告诉他。”夏侯晚回答。
“知道的人,让他们通通闭嘴,大司马代驾亲征马上就到长安了,这个时候他的堂兄弟出了问题,影响家国大事就得不偿失。”公主的语气仍有些慌乱。
“这些我自有安排,那詹水兴的事情,公主嫂夫人想怎么解决。”夏侯晚问到。
“随他去吧,我只说是他乡遇故人,没想到这故人已经不是淑人了。就按照你的计划行事吧,尽可能地多满足他一些,我就不再见他了。”公主垂下眼睑,语气里颇多愁伤。猛地又想起夏侯楙还在边上坐着,于是就没话找话地说道:“听说前院来了客人,不知道是驸马爷哪里来的客人。”
“洛阳来的商贩,想在长安做些绸缎生意,就是想从这开一个口子翻腾蜀绣,不值一提。”夏侯楙摆摆手,不太耐烦的样子。
“你也不能总惦记那些生意,你是州牧刺史大人,还是要以政府的事情为重心,晚弟都已经并任东西别驾还得兼任司情局,你和曹也皇叔倒像个甩手掌柜一样……”
“好了我的公主千岁,州府的事情我一件也没有落下,至于晚弟,他年轻多锻炼一些也没有错,等我随你回了洛阳,他刚好无缝衔接嘛!”夏侯楙言语轻佻,像是在说中午不愿意吃面条一样平常敷衍。
夏侯晚看两人拉起家常,就往后退了两步准备告辞。夏侯楙也连忙站起身,走在夏侯晚前边离开了小皇家园林。
“大哥今日气色不错啊,对嫂夫人的态度也潦草敷衍许多,肯定是有什么开心事吧!”夏侯晚看着走路带风的大哥夏侯楙,言语轻浮调侃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