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开箱,本以为开出来的会是苗王的欣赏,谁能想到竟然一记响亮的巴掌。
这一巴掌,可谓是当着全京城百姓的面,狠狠扇在了荀相国的脸上。
荀相国位高权重,且深受百姓爱戴,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
荀相国垂在宽袖下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
围观的百姓们则齐齐傻了眼。
谁能告诉他们,发生了何事?苗王究竟是送见面礼,还是送下马威呀?
荀相国面不改色地吩咐道:“来人,把世子抬进去。”
“是!”
两名相国府的侍卫立即上前,就要去抬半死不活的荀煜。
荀相国:“抬箱子!”
侍卫们心头一震,赶紧抬着箱子进了相府。
荀相国的目光落在阮青的脸上,沉静中仿若暗藏着浪涛汹涌:“告诉你们苗王,这份大礼,本相收下了。”
阮青感受到了滔天的杀气,然而他的眼底没有丝毫畏惧。
苗疆的勇士,永为苗王而战,死亦无憾。
“都散了散了!”
相府的管事遣散了围观的百姓。
阮青也带着手下走了。
荀煜被抬回了自己房中,不多时,杨院使被请到了府上。
当他见到荀煜的惨状时,简直大为吃惊。
作为大夫,他一眼便敲出此伤势乃是殴打所致。
可荀煜是荀相国的儿子,在京城究竟谁敢动他呀?
荀相国道:“有劳杨院使为我儿诊治。”
杨院使拱了拱手,放下药箱,取出干净的剪刀,剪开早已跟血迹一起黏在荀煜身上的衣裳。
一番检查下来,杨院使的后背已被汗水湿透。
荀相国问道:“杨院使,请问我儿伤势如何?”
杨院使放下剪刀,冲荀相国拱了拱手:“回相国,世子并未伤及要害,应无性命之忧。”
只是,他遭的罪恐怕不轻。
说白了,他挨了最疼的揍,受了最轻的伤,但这恐怕不是仁慈,而是一种意志上的凌迟。
杨院使留在房中,为荀煜处理伤势。
荀相国去了书房。
两位先生听闻荀煜重伤的事,立即去书房负荆请罪。
公孙先生愧疚地说道:“是我二人害了世子,若非我们为世子献计,世子也不会去都督府去苗王!”
荀相国的眸光一顿:“苗王在都督府?”
“相国,那群苗疆人一大早就走了,瞧方向是去了都督府,出什么事……”
上官凌刚进书房,就见两位先生垂首跪在地上,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公孙先生错愕地问道:“上官大人,你方才说什么?苗疆少主他们……全都去都督府了?”
荀相国面无表情地说道:“柳倾云,就是白筝。”
公孙先生勃然变色:“什么?她是白筝,那陆沅岂不是……”
他们为了拉拢苗王,做了多少事,把苗疆的那伙人当皇帝一样供着。
本以为苗疆势在必得,千算万算,没算到陆沅竟然是苗王的亲外孙啊!
“这……”公孙先生气急败坏地拍了拍大腿,“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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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王入京,苗王揍了荀煜,苗王给了相府一记下马威,苗王是陆沅外公,一系列炸裂的消息,不到一日的功夫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整个京城炸开了锅。
说什么的都有,陆沅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
都督府的人已经习惯了,就算没有苗王,他们家主子凭一己之力,也时常在京城掀起风雨。
不同的是,这一次,都督府不用独自面对了。
消息很快也传入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