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样?不管我跟他在不在一起,我永远都是他的朋友,我关心朋友有错吗?像你这种冷血的人根本体会不到!”
林曼说完,才发觉她情绪很激动,但只要想到季泽很可能是因为她才遭受的这些,她的内心就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很好。”裴砚出声。
下一刻,不等林曼开口说话,裴砚已经挂了电话。
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声,林曼心口一凉,她拿着检查报告单的手轻拍了下头,怎么回事,明明已经在心里重复过许多次不要去惹怒裴砚,却还是没克制住。
过了片刻,裴砚的电话重新打了回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来我家。”
裴砚挂断电话后,林曼的手机很快弹出一个地址,她紧握着手中的检查报告,忽然觉得自从季泽回来之后,裴砚对她的态度隐隐发生了变化,从给她空间到逐渐步步紧逼。
林曼最终还是去了。
裴砚不是为了告诉她发生了什么,而是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要她去,既然如此,她还挣扎什么。
南郊一处别院。
她刚按下门铃,裴砚便已经将门打开。
“我来了,你该兑现承诺了。”
裴砚看了林曼一眼,将一个围裙丢在她身上,“在此之前,先兑现一下你的承诺。”
看着崭新的围裙,林曼才想起,她还欠了裴砚一顿饭,原本只是当初敷衍裴砚一下的说辞,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要吃她做的饭。
“你不怕我药死你。”
“那就一起死。”裴砚轻描淡写的说着。
“疯子。”林曼看了他一眼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她从冰箱中拿出一个西红柿,脊背一紧,感受着一直盯向她的视线,“你看着我干什么?”
“你说呢?”裴砚倚靠在门上,漆黑的目光一直看向林曼。
半晌,林曼放下切了一半的西红柿,“你别看我,我怕我一个不注意切到手。”
裴砚看了林曼一眼,转身走了出去,林曼在厨房折腾了半个小时后,终于端出一碗面。
“你就给我吃这个?”裴砚盯着那碗面。
林曼将面放在桌上,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你只说要我亲手做的,又没说吃什么,还有你现在应该告诉我了,裴砚,你别告诉我这件事情跟你有关系?”
裴砚拿起汤勺喝了几口汤。
下一刻,林曼腰间一紧,裴砚的唇吻了过来,将口中所有的汤全都渡在林曼口中。
轻笑道:“好喝吗?”
林曼皱起脸,半摊在地,捂着胸口不停的干呕起来。
“卖盐的被你打死了?”
裴砚看着蹲在地上咳个不停的林曼,又慢条斯理的喝了几口汤,真难喝,但他还是吃了小半碗。
吃完半碗面,裴砚起身要走,林曼却伸手抓住他,“你要去哪?”
“你希望我留下?”
当然不是。
林曼只觉得大脑越来越迟钝,她想了半天,松开裴砚的手,“别开车。”
“面里下了什么?”
“安眠药......”
裴砚忽然被气笑,“有长进,知道放盐。”
裴砚对气味异常敏感,他知道林曼不会乖乖给他做饭,所以吃饭前特意检查了一番,但安眠药的异样却被盐所掩盖。
林曼的身体已经开始晃悠,裴砚看着她身子朝地上哉去,一把托住了她,将人丢在床上。
翌日。
林曼只觉得头疼欲裂,她微微睁开眼,看着墙上的钟表,立刻掀开被子起身,却发现屋内早已空无一人。
林曼微微调整呼吸给裴砚打着电话,却在此时门铃响起,她推开门见是何昇,“你来的正好,他还欠我一个解释。”
“是,裴总去参加旧金山的一个拍卖会,已经乘坐最早的飞机离开了。”
听着他的话,林曼正要开口,却见何昇拿出一个文件,“这是裴总让我给您的,说是......昨晚那个吻的酬劳。”
何昇的话让林曼抬起眼,他赶紧道:“您别激动,我也只是传达裴总的意思,有什么事情您不妨看过这份文件再说,您想要知道的消息都在这里面。”
林曼没有看手中的文件,她忽然想起季泽在提到阮柔时候的神情,面色一冷,“是阮柔做的?”
何昇没有瞒着林曼,“是......阮小姐做的,当然季老夫人也从中出了不少力。”
“你在骗我?那季泽身上的这份检查报告是怎么回事?就凭阮柔一个人能做到吗,你实话告诉我,这件事情是不是裴砚也参与了!是不是跟他有关系,否则季泽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消失不见,就凭两个身单力弱的女人,能让季泽消失这么久杳无音讯?”
“哎呦林小姐,这件事情可跟裴总没有关系,您口中那两个身单力弱的女人,一个是照顾季老夫人的人,一个是季总的亲生母亲,这可都不是普通人呐,我换句话说,季总的为人您不是不清楚,那是他的母亲,季老夫人想要教育自己儿子,季总还能还手不成?”
“我再说一句不该说的,医院的检查报告都涉及到患者隐私,您既不是季总的亲属,又不是季总的法定代理人,医院为什么会把这份检查报告给您?一个主治医生跟您讲的这么详细,您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