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耸了耸肩,程嘉嘉眼睛都红了,或许她也是明白这个简单浅显的道理,只是不愿意清醒过来,“你……”
很显然程嘉嘉并不想领情,林曼打个哈欠,“裴砚,我困了,你要不要先去处理好你的事情再来?”
程嘉嘉瞪大双眼,裴砚却只是看了林曼一眼,居然主动站起身,带着程嘉嘉离开了病房。
他走后,林曼换了个姿势躺着,一抬眼却正好瞥见床头的书,她鬼使神差的看了两页,越看越蹙起眉头,这是她的书?她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书?
资本论,经济学,直到林曼看到裴砚龙飞凤舞的名字出现在第一页,才百无聊赖的合上书倒头睡去。
再次醒来时,林曼发现裴砚正坐在床头看她,手中还拿着一把闪着银光的刀。
林曼被吓的心口一颤,她下意识的蜷缩身体紧紧抱着头,“别杀我!我同意离婚,我签字就是!”
她的语气慌乱不清,明显是害怕极了,裴砚蹙起眉头,伸手想要去摸她的额头,却被林曼一直躲,“林曼!”裴砚蹙眉出声。
“谁说我要杀你?”
裴砚温凉的声音终于让林曼找回一丝理智,她冷冷的推开裴砚的手,“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跟程嘉嘉和未来的老丈人出去吃饭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裴砚蹙眉,“不是你说让我处理完事情再来?”
她那只是客套话!毕竟裴砚怎么说也算救了她,用完直接一脚踹开也不太好,但谁会想到这么晚了他还能折返回来。
裴砚看到床头的刀,似是明白了林曼了反常,他握着刀柄转了转,漆黑的眸光看向林曼挑眉道:“你刚刚在害怕什么?谁要让你签字了。”
裴砚惊人的洞察力让林曼心口一颤,她自然拿起床头的水抿了口,“没什么。”
“你在说谎。”裴砚坐在一旁,漆黑的目光注视着她,“你刚刚有提到离婚和签字,所以这个人就不可能会是别人,加上我刚刚削水果拿刀的动作被你误会,所以你说的人只可能是我,你以为我要杀你?还会逼你签字离婚?”
裴砚荒谬的勾起唇,“林曼,你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
“是么。”
裴砚轻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是想象力丰富,还是你做贼心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怕被我算账?”
林曼莫名的看着裴砚煞有其事盯着她的眼睛,想将手中的水杯直接倒扣在他头顶,“神经病。”
莫名其妙。
林曼说完,裴砚竟也没生气,“彼此彼此,没有你做的梦神经。”
他说着起身走出病房,林曼没有张口,对裴砚的行踪不感兴趣,只是看着裴砚的背影有些语塞,她能说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根本就不算梦吗?
裴砚走的时候,没有顺势关上门,林曼能看到走廊灯光很亮,时不时便有人从门口路过,都是成群结对家人相伴,反观林曼的病房很是冷清,不过倒也是少有人能在医疗条件紧缺的时候,独自住一间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