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道：“您稍等。”她在电脑上轻轻敲动几下，随后对林曼恭敬道：“原来是林小姐，何秘书一早便联系过，请您跟我上楼吧。”

“好。”林曼没意见。

只是前台刚刚按下电梯，便被人拦了下来。

“等等，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曼回头，见一个梳着双马尾，发丝染成金色的女孩，背着甜酷风格的双肩包，牛皮材质的超短裙勾勒出诱人的身躯，她嚼着口香糖打量着林曼。

前台似乎是认识女孩，格外恭敬，“程小姐，这位是林小姐，来找裴总的。”前台似乎是觉得有些难办，又小声的添了一句话，“林小姐她.....有预约。”

程嘉嘉嚼着口香糖，吐了个泡泡，“是么？”

她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林曼。

林曼看着她，终于想起是在哪里听过这道声音，是上周五，她给裴砚打电话时，那个接起裴砚电话并且在裴砚卧室内开派对的女孩。

前台正要说话，却被程嘉嘉打断，“没问你。”她语气平和，却莫名生出一种威压，像是娇惯长大的千金。

林曼是为着季泽的事情而来，在事情没有处理完之前，她不想多生事端。

“我有事情要找裴砚，已经跟他约好了。”林曼见前台为难，主动开口。

似乎是林曼对裴砚的称呼引起了程嘉嘉的兴趣，“有意思，你倒是比那些女人识趣的多，没有在我面前摆出那副矫揉造作的样子，否则，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把你扔出去。”

林曼看着娇憨的少女有些好笑，感情她还很遗憾没有看到她被丢出去的样子。

林曼：“那我现在可以上去了吗？”

程嘉嘉用手卷了卷肩膀上的头发，娇憨的脸上明媚的大眼睛眨啊眨，一根手指在林曼面前晃了晃。

“不可以哦。”

“我的爸爸正在跟裴总开会，商讨他们接下来的战略部署，你现在进去会打扰他们的。”

林曼有种面对小女孩的无力感，“是不想我打扰他们，还是不想我见裴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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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跟面前的人有年龄差，但都是女人，林曼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又怎么会听不出她眼中对提起裴砚时候的憧憬和萌动。

程嘉嘉抬起头，她个子不高，只能仰头看着林曼，“都有吧，只不过我今天心情好，不想让你进去。”

前台一声不吭，显然她也不愿意为了林曼得罪面前的女孩。

因为心情好？所以不想让她进去？林曼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她戴上墨镜点点头，“打扰了。”

林曼转身离开的一瞬间，程嘉嘉嚼着口香糖的唇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可下一刻，她的笑容便凝固在唇角，林曼转身的一瞬间冲进了另一部电梯，而当程嘉嘉余光注视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关上，视线交汇，林曼看到程嘉嘉瞪大的双眼。

林曼摘下自己的丝巾擦了擦手，随手丢进包中，电梯内的人很多，林曼对他们投射来的讶异目光毫不在意，他们戴着工牌在属于自己的部门下电梯，而林曼要去的总裁办在最高一个楼层，她下了电梯从消防通道内走了上去。

推门而入。

与此同时，程嘉嘉也坐着电梯上来了，会议室内坐满了人，林曼站在门口没有说话。

许多人的目光都打量着她，程嘉嘉也冲进会议室里，对着裴砚嘟了嘟唇摆手，控诉着林曼。

“我拦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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