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东西啊。”紫袍男子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头,慢悠悠的说着,“本少爷不告诉你叫什么,只能告诉你那东西是布做的,香得很,是个很重要的人送给本少爷的,可不知怎么的就不见了,本少爷很是伤心。”
他说到这还像模像样的摇了摇头,捂着心口一副心痛至极的样子,惹得和他同桌的狐朋狗友们哈哈大笑。
“怎么样?这位卦师,可有眉目了?”他说的这些根本不够卜卦所用,更像是让人们猜谜,柏宗明一时没有答话。
“是不是被难住了呀?这就卜不出来了?这也算是卦师?切!”紫袍公子一甩袖子坐了下去,一句“不过如此!”甩出,和四周的人哈哈大笑着喝起酒来。
“是不是香囊呀?”有人自信自己猜对了大声问出来,却见那紫袍公子伸出手掌,冲着问话的人得意的摆了摆,不对。
人们又开始琢磨起来是什么,也有人看柏宗明的笑话,都在小声的窃窃私语,还没说几句呢,就听台上的柏宗明嘚瑟的说了句:“花魁的肚兜而已,真当本卦师不知?”
“你怎么知道?”紫袍公子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看人们都看着他,想着自己刚刚还洋洋得意,这会儿就被打了脸,心中不甘,又补充了一句:“是不是偷听到了我们说话?”
然而没有人会信他的偷听一说,且不说这楼里几乎没有安静的时候,那卦师上来之前可是歌舞表演,声音大得很,他们这些离得近的都听不到,更何况当时不知在哪就是不可能在紫袍身边的两位卦师。
“何须偷听?”柏宗明站起身,在台上溜达起来。“本卦师没有那么些个花花肠子,自是不知你问的是什么物件儿,于是本卦师只算你想如何刁难与我,卦术所示,为流落风尘之女子的贴身衣物,再结合你那打摆子的双腿,略改卦象,便知是何物。”
紫袍男子被说双腿打摆子也不恼,哈哈一笑接着刁难:“说的没错,确实是花魁玫瑰仙子的肚兜,那是玫瑰仙子赠与本公子的礼物,天上地下仅此一份,就在本公子手里。”
“可是现在确不知去向,敢问这位卦师,可否能卜得出此物现如今身在何处?”柏宗明摇摇头,人们以为他算不出,面上的嘲笑掩都掩不住。
紫袍公子正要开口嘲讽,就听柏宗明说道:“公子怎会不知?那物件是在你眼前被损毁的,先剪成碎片,后一把火烧了干净。”柏宗明右手抬起像模像样的掐了一下接着说道:“行凶之人,该是府上的夫人,公子的家母吧。”
有人想起这位公子之前流连烟花之地不假,课业也不曾落下,直到有一次在花满楼与姑娘们把酒言欢时,府上来了几个侍卫,直接将他架了回去。
后传出他迷上了花满楼叫玫瑰的花魁,从此夫子连他的面儿都见不着,一气之下告到了老爷那里,府中这才知晓,平日里看似乖巧的儿子,私下竟这般放荡形骸。
那天从他们府上扔出好多东西,有穷苦百姓在外面等着,扔出什么就去抢,府中扔出去的东西再差也比他们自己的好,就算是一件旧衣裳,他们拿回去洗洗,也许以后就是能充门面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