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折返时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虽然是春日里,可倒春寒也不是白来的,郑月夕开始觉得有些冷,而更怕冷的青青则钻进了郑月夕的袖袋里盘着,让她左胳膊怎么也暖不起来。
“你这丫头回来也快一年了,一直在外奔波没好好养着,我这会儿看着你不仅没胖倒又清瘦了些,这可不成,回头你来你大哥府上住几天,嫂嫂亲自给你调理调理。”
“那就先谢过大嫂嫂了,我刚还在跟二哥哥说,没想到大哥哥是文也成,武也就,属实是我了解太少,应该多去府上多多了解哥哥嫂嫂呢。”
“哈哈哈!”谷悠笑声爽朗又清脆,让旁人听了去都不自觉的跟着上扬嘴角,外面的鸟儿好像不服气般也跟着叫了起来,竟像是某种乐器在演奏般,让人心情愉悦。
她自顾自的笑了一会儿停下来,脸色一变叹了口气,说到了正题上:“母亲的情况你大哥也同我讲了,我们心中有些疑虑,想必你也是一样,正好有这机会,我与你说来你听听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郑月夕没有先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而是安静的听着,心里也琢磨着这个大嫂该是个有些学识本事的人。
“母亲不是个糊涂的人,虽然平时就心软了些,也有些帮亲不帮理,但是这种明显偏向某一个孩子的事情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你大哥哥分析,八成是着了人家的道儿了。”
“你不在京这段日子我们寻访了各路名医或是毒医,在一个毒医曾记载的册子上看到了一种药,名为惑心丸,丸分子母,分而食之,子为母之命适从也。”
郑月夕心里一咯噔,分子母的药丸几乎没有,若非说是药,不如说是蛊,只有蛊虫才能做到有指向性的控制。
她手里就有毒蛊,其实与二哥哥口中说的蛊虫差不多,只是不知若有朝一日两种蛊斗起来,是谁更胜一筹。
谷悠的话还在继续,“曾有传闻说丰耘有个村落,女子若嫁人,便会将一种名为情蛊的东西下在丈夫的身上,若丈夫有朝一日移情别恋,那蛊就会发作,令其身死魂销。”
“我们不知蛊到底是什么东西,有传闻说是虫子,不过本身蛊这种事在我们看来就是玄幻的,所以到底是什么也就无从考究。”
“那大嫂嫂可知那位毒医可解了这蛊?这记载的又是是什么时候事情?”谷悠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郑月夕陷入沉思,她也没再出言打扰。
郑月夕本身就怀疑是蛊虫作祟,况且自己在这里空想还不如直接去把一把脉来的实在,所以没在纠结病因。
可如果是蛊虫,解蛊就不是吃一副药就能好的,要先找到母蛊,将母蛊杀死后子蛊才会死亡,最直接也是最快速的方式就是杀死身怀母蛊的人。
而目前看来母蛊就在郑淑湘的身上,想要把郑淑湘杀死来救靳霜霜,那一定是行不通的,在真相公布之后,要原谅还是要怎样那都是母亲的事情,她不能替她做主。
所以这件事还是要徐徐图之,必须要找出引出子蛊的办法,且必须保证子蛊是活着被引出来的,剩下的事等母亲清醒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