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想我们怎的会出现在这里?”一阵咯咯咯的笑声响起在空荡荡的房间内,闻人泉不解,难道就不怕他的人发现赶来吗?
“我们来这里啊,早就跟出入自己后院一样简单了,至于这里你的人都在哪?很简单,他们跟你一样,都中了毒,只不过我给他们下的药量较轻,只是会睡着并且无发觉罢了。”
郑月夕将手中提着的香炉放到闻人泉的枕边,闻人泉想躲,奈何身体动弹不得,让他是又气愤又害怕。
“这世上能做出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的人并不多,不过我们的好朋友恰好就喜欢结交江湖中人,想要弄来几张并不难。”
“夕儿,不要什么都说。”“没事啦,即使他过两天还是会醒来又怎么样,到时候他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而且我猜,他也不一定相信咱们说的话,只会拼了命的找大夫来看诊,哦对了,闻人泉,不如咱们做个交易,你写一封立下储君的诏书,我给你解药如何?”
闻人泉愤愤的看着面前笑得无害的郑月夕,眼里闪过一丝光亮,立下太子又怎么样,到时候要作废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答案是想都不用想的,他要活着,只要自己还活着,没有什么事是不能答应的,除了让他让出这个位置。
可紧接着,帝焕宸的话便悠悠传来:“傻丫头,他又不傻,立下储君还可以废除,不如让他死了一了百了。”
“哎。”郑月夕叹了口气,一脚将闻人泉踹到了龙榻的最里侧,自己则一屁股坐在了榻边,耸耷着肩膀:“可我还是不忍心。”
“我知道他心肠歹毒,可他终究没有对西沙的百姓造成伤害,只是受了些罪,如今他也受到了同样的惩罚,为何就不能放他一马呢?”
“你!”“你听我说嘛,我知道我有些心软了,他野心太大,搞不好以后还会出幺蛾子,可咱们只要保证他不会这么做就好了呀。”
“不如这样吧!”郑月夕眼睛一亮:“让他让位,自己做太上皇,之后送去远远地地方去颐养天年,咱们派人盯着他如何?”
闻人泉一听不干了,之前听到郑月夕说自己心软时还笑她妇人之仁,可若是让自己活着手中又没了权利,自己真的就甘心吗?
与其这样,倒不如再搏一搏,只要自己下次醒来时能杀了帝焕宸他们处心积虑想要扶上位的那个人,再把他们抓住严刑拷打,就不信一个女人还能不拿出解药来。
这么一想闻人泉就好受了很多,自己又不傻,怎么能想不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可要让他后半生被人监视着屈辱的活,他倒宁愿殊死一搏。
那么他们想要扶上位的人到底是谁呢?老大可能吗,将他们赶走的事情本就是老大做的,且没有假人之手,那么老大很有可能会撒谎。
可是自己就在他眼前,如今没有嫡子,要是想要自己上位再容易不过,何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呢?
老二吗?老二倒是有可能,可是老二已经被贬为庶民,就算是自己驾崩,想要扶一个已经成为普通人的老二做新帝,文武百官会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