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呢?除了这位,我不要问谁的。
周半夏佯怒瞪眼,还不快老实交代。
顾文轩一手扯过薄被,遮住自己和周半夏的脑袋就笑。
“热死了。”
顾文轩忍笑,“聊倒是聊了,听他说了接下来入住的他家庄子怎么样,问我们要不要多住几日。”
“废话了不是。”
“哪能这么快,看把你急的。”
“不是时间快慢,是你和人聊天就不可能瞎聊,肯定有意无意的带动某些话题,好从中分析。”
这点,顾文轩倒没有否认,但还是时间太短暂了。
就算早上卯时出发,到正午才几个小时,总不可能一直待在人家马车上瞎聊。
他张青山再如何热情挽留,期间免不了有其他学子进马车,人多了,话题就多了,简称人多嘴杂。
“也就是说没听出什么了?”不像是你顾文轩的作风,周半夏不解,“就你在他马车上很快有考生进去了?”
“那不至于。”顾文轩解释,“出发的时候不是有几个人骑马?就快到十点钟的样子,热了才进来。”
骑马的学子?
周半夏想起来了。
是有三个傻书生不知犯什么二,车队还没有出发,先骑马跑一圈,后面又落在车队尾巴的不知想干嘛。
“还有,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听出他还派了人去前面十里路左右沿途打点,用水就无须担心。
不是信不过镖局,听着他们张府每回出远行必会如何行事,一则探路,二则也是为了临时有变故先找好安全地带。”
“懂。”周半夏压低声音,“说白了,他老子官位不高,奈不住祖上出过武将,有点行军斥候在前的意思。”
“对,这就是他们这些有底蕴大户人家和赵家的区别,你发现没有,他身边那个长随好像是练家子。”
“地盘很稳?”
“手掌。”顾文轩亮左手比划,“这里,还有这里有老茧,很容易看出是练拳玩刀的老手。”
周半夏回想。
印象不深。
之前给她的印象只记得好白好白的一个白胖子,至于对方身边,匆匆一瞥,青色衣的年轻人?
“多大?”
“有二十七、八了吧,今天听他说他这个-奶-兄七八岁就跟他。听着权力不小,那些护卫都听这位。”
“家生子?”
“应该是,他-奶-娘是他母亲陪嫁丫鬟,他这个-奶-兄娶的还是他母亲身边丫鬟。”
那权力是不小了,只怕不止这些护卫,连小娇儿之妻都要给这位管事三分体面。
“这位年轻的张管事前几天之所以没有陪在他身边,只有书童跟着,是因为替他跑了趟顺德府。”
打听到的消息蛮多的嘛,连这些都知道了。
“还有个至关重要的秘密——”顾文轩有意等了等周半夏的反应,“可以确定蜂窝煤是没有。”
周半夏立马精神一振。
顾文轩暗笑,“在他邀请我们去他老家住两天的时候,我也发出邀请他有空去咱们村,话赶话的聊到了赵大人。”
你个老六!
“他知道赵大人之前踩着狗屎运立功,既然提到赵大人提到工部,刚好请教他工部具体负责什么。
他确实很内行,人呢,也很热心善谈,还说了不少趣闻。
这其中,他就提到冶铁司早年炼焦炭,还真是太祖当年下令要用焦炭炼铁。
当时太祖刚领军在家门口打仗,南北还没有统一,自然就没有什么工部尚书,就一个打造兵器的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