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蹲守,刑部终于在乱葬岗抓住了那名拿着铁锹要掘开“牡丹姑娘”孤坟的男子!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滴血验亲!滴血验亲!”他如野兽一般嚎叫怒吼!衙役们一个手刃直接把他打晕了带回大狱审问去了。
就如大家猜测的那般:此人名叫董昊,之前是牡丹家里的护卫。他们二人早就暗生情愫,互许终生了。只不过后来牡丹家道中落得罪了大人物,她娘无奈之下把她卖到了春满楼避祸。一开始牡丹百般不愿,后来董昊从主家家里逃了出来找到了牡丹,他承诺好好做工挣银子替牡丹赎身。后来他熬不住思念之苦,就找了个废弃的宅院挖了条密道直通春满楼!也幸亏他有武功在身体格比别人都好才能支撑他没日没夜的挖密道!别人的房间他不敢进,最终选取了杂物间做出口。所以牡丹三番两次的换房间,最终如愿以偿与心上人见面了!
白天牡丹为达官贵人弹琴唱曲下棋,晚上就跟心上人耳鬓厮磨,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能忍住,二人就成了好事!后来牡丹发现自己没来月信,晚上锁好门之后跟董郎跑出来找了个大夫把脉说是有喜了!二人欣喜不已!!!
董郎本想带她直接一走了之,但是牡丹惦记着她的卖身契,若不是自由身,去到哪里都是躲躲藏藏的。都说为母则刚,牡丹也是,虽不至于能大富大贵,但最起码也是想给孩儿一个自由的人生,所以牡丹坚持回来想要赎身。这段时间那些恩客赏的金银珠宝也有不少了,牡丹本以为赎身银子能差不多了,老鸨又怎会轻易放人呢!当场要价五千两银子,有这些银子就放她从良。牡丹捧着手中的几百两银子,悲愤欲绝。悲的是,手里才有几百两银子,何时能凑够五千两!愤的是,母亲把她卖到这里才得了五百两银子,老鸨转头就要她五千两银子赎身!
牡丹让董郎赶紧想办法,她这肚子用不了几个月就要瞒不住了,董郎认为她多此一举,本来跟他可以一走了之的事,她非得要一个正大光明,所以两人第一次不欢而散。
后来这两个月,两人也是多次有矛盾,都是因为卖身契的缘故。董昊就心里慢慢有了别的想法,认为牡丹是在春满楼看上了别的男人,又故意拖着他不走。牡丹就认为他不是认真想要跟她在一起,所以也不想顾及孩子的未来。两人矛盾越来越大却都未曾说破。牡丹眼看要瞒不住肚子了,就想趁肚子还没大起来之前使计让恩客为她“破处”,这样就算日后暂时不能摆脱窑姐儿的身份,也能为她的孩子找一个出处。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可怜她的拳拳爱子之心,在董昊眼里都变成了红杏出墙的征兆。正好那天牡丹和五皇子都被芍药下药迷晕了,董昊从密道里出来就看到他们“激情恩爱”之后双双沉睡,一怒之下,他就把牡丹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害了,害了之后又觉得不解气,把她肚子里的“贱种孽障”也剖出来,然后当着“女干夫”的面又狠狠要了牡丹一回,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他才匆忙从密道中离开。
之后董昊每天一闭上眼就看到牡丹血肉横飞的抱着孩子站在他面前,面目狰狞狠厉的问他:“为什么?”吓得他夜不能寐,也开始对自己之前的做法感到悔恨。以前和牡丹闹矛盾时不曾想到的事情,现在也开始一件件慢慢回忆起来,他知道一开始牡丹和他在一起时确实是第一次,而且当时他们夜夜笙歌,所以不管怎么说,这个孩子应该是他的不假!
正好这时他又听人家说郊外的王员外通过滴血认亲的方法辨认出了他小儿子的骸骨,所以他也想去乱葬岗,扒出胎儿的尸骨,通过滴血验亲看一看他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儿!结果被刑部的衙役守株待兔抓个正着!
至此,牡丹被害案终于真相大白,水落石出!
刑部连夜贴出告示,告知大家此案已被破解,真凶捉拿归案。闹得京城中人心惶惶的女干杀案也就随之落下帷幕了。
沈悠悠小手一挥,最近几天频繁带着暗二几个来往于京郊与御赐的庄子之间,务必要在其中一个庄子上选出一处最适合种植药材和开设厂房的庄子来。最终选了其中的悠然山庄来建厂。这里依山傍水,土质肥沃,适合种植多种药材。曾伯从那些之前将军府庄子上的老兵中挑出一些种田老手来跟着小姐种药材。然后又找了京城中有名的施工队,根据沈悠悠给的图纸,重新在庄子上起了高大的厂房,仓库,宿舍等等。在庄子上还没建好之前,吴迪他们就住在将军府的下人房里。
曾伯见他们除了做工之外,有时候药材跟不上了就空闲下来不知道做什么好了,曾伯就派了几个弟兄教他们练习基础的蹲马步和拳脚功夫。不图有多厉害的身手,就要求在平时和小姐一起外出时不给小姐拖后腿,一时之间,大家也都学的有模有样的。
“小姐,咱们御赐的镇国将军府是不是也要开始收拾起来了?”曾伯看着每次都是来去匆匆的小姐,觉得小姐自从边关回来之后这几天时间就瘦了,好不容易看到小姐,赶紧颤颤巍巍双手捧着参茶递上去,茶盏碰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曾伯有些许的停顿。看着小姐每天忙里忙外的,建厂房,种药材,开铺子…小姐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他也不自觉的跟着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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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伯,您看着收拾就行,到时候咱们一起搬过去!”沈悠悠赶紧伸手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她的目光落在曾伯那一双有点控制不住抖动的手上。记得当时爹爹说曾伯的双手是被敌人挑断手筋所致,距离现在少说也有十年了。若是她重新给曾伯手术接上手筋,不说是提刀上阵杀敌,但是最起码自己生活自理,能正常使用双手,不再像现在这样端盏茶都这么吃力是完全没问题的。打定主意,沈悠悠从怀中掏出柳炭条和小本子,麻溜的在上面写了一串药名,然后递给曾伯。
“曾伯,抽空您去外面药铺抓点药回来,然后熬上药,水多放点。药液沸腾一炷香之后倒入盆中,您把双手置于水汽之中悬空熏手,尤其是手腕挑断手筋的这里。隔空熏蒸半盏茶之后就把手完全浸泡到药液中,浸泡一炷香时间即可。每天早晚各一次,熏蒸十天之后您找我,我给您接手筋。虽不敢说提刀上阵杀敌,但是最起码差不多能达到正常使用的程度,就是不能吃力,用力过度手筋会再次崩断。”沈悠悠慎重的嘱咐道,“熏蒸十天,每天早晚各一次,不能多也不能少,一定要谨记!”沈悠悠说着就要往外走,悠然山庄那边来消息了,说是厂房差不多了,让主家过去看看符不符合要求。
“哦,对了曾伯,您去外面取药的银子都在账房支取,我这边马上就要开始挣钱了,您不用担心府上的银子不够!”沈悠悠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番话对曾伯产生了多大的影响。曾伯杵在原地久久未能从激动中回神。而沈悠悠却头也不回的骑上踏雪跑了。刚才她已经派人去知会刘建业了,一会他们去悠然山庄直接会合,也好让刘建业认认门路,以后拉货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