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色平静,没有一丝慌张。“我姓钟,你可以叫我钟先生。”
赵丰挠了挠头。他实在想不出来,都被枪抵在脑门上了,对方哪来的这种底气如此沉稳平静。
钟先生回答了他的疑问。
“钟家的人,还从来没有人敢用枪抵在脑门上。
你现在放下枪,我可以既往不咎。”
赵丰笑了,“我艹,你现在有点分不清大小王啊!
钟家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过你们三番两次地找我的麻烦,这笔账总得算一算吧?
奥,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赵丰,应该是你们的目标人物吧?”
钟先生愣了一下,没想到真被他猜对了,眼前的男人才是正主。
“昨天你们的人过来,我只是要了点精神赔偿就打算既往不咎了。没想到,你们竟然贼心不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
赵丰说着话,枪口慢慢下移,脸色也渐渐阴沉了下来。
钟先生此时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赵丰,你别乱来!我们…我们不是外人!”
“呵呵,不是外人还能是内人不成?!”赵丰耻笑道,“你也别跟老子套近乎。”
“没有,没有。”钟先生咽了一口唾沫,“你母亲是不是叫钟文秋?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叔!”
赵丰愣了一下,眼神不由地一缩,“你是说,你跟我母亲是一家人?!”
“对!我叫钟景信,你母亲是我叔伯姐姐。”钟景信连忙道。
赵丰的脸色不由地狰狞了起来!
“你们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要三番五次地来要我的命?!你最好说清楚!不然,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钟景信连忙解释说:“小丰,你先别激动,先听我说。”
随着他快速地说起来,赵丰也渐渐知道原因了。
钟文秋其实只是钟家现任家主钟远山的私生女。虽然也算是钟家人,可在钟家一直不受待见。
毕竟钟远山的正房还给他生了两儿两女。
所以,钟文秋从小就不是在钟家长大的,一直游离在钟家之外。
但,事情还是迎来了转折。
钟文秋随母,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学习还非常好。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
当时,大学生毕业还是包分配的。钟文秋毕业后就凭借优异的成绩,被分配进了一家国营大型企业。
就在她参加工作没多久,钟家却是突然来人了。他们对钟文秋的母亲说,钟家想让钟文秋认祖归宗。
钟文秋母亲却没有高兴的样子,反而马上充满了紧张。
她太了解这些所谓大家族的德行了。他们都是些无利不起早之人,又怎么会好心主动提出让自己的女儿认祖归宗呢?
果然,钟文秋只是家族联姻的一个棋子罢了。
而且,以钟文秋私生女的身份,联姻的对象在其家族中也不会是什么重要角色。
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说要跟女儿商量一下。
当她向钟文秋说完之后,钟文秋自然坚决反对。
可现在刚参加工作,难道为了躲避,辞了工作去社会上漂荡吗?
好在此时,钟文秋的厂里要组织一批人去地方上支援建设。
虽然厂里明确说了,待到三年期满就会调回京城。可即便如此,报名的人可谓是一个没有!
在报名截止日最后一天时,钟文秋报名了。
虽然厂里也舍不得她下去,可做为唯一的一人,他们也痛快地放行了。
没想到,钟文秋在临河纺织厂时,认识了赵玉庭,而且还一声不响地结了婚。
由此一来,钟文秋在钟家的地位更可想而知了。
而这次,之所以找上赵丰,那也是因为钟文秋的所谓大娘,也就是钟远山的正妻心脏病再次发作了。
根据医生的诊断,最好还是进行心脏移植。
钱,钟家多得是,可器官配型那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