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新书榜,七入小黑屋,战绩可查~
不多说,脑子挂上!出发……
———
光和五年(公元182年),三月。
关中,桃林塞,潼关村。
痛!
太痛了!
撕心裂肺的痛!
胸口似破碎的风箱,无法喘息。
身体无法动弹。
剧痛折磨着神经,陈诺意识,在无尽痛苦中沉沦,混沌一片……
哐啷哐啷——
不知多久,伴随着汤勺搅拌声,一缕极淡的药香,萦绕鼻端。
他猛然睁开双眼,一双漆黑眼眸,冷冽如冰,凌厉肃杀,如一位多年的杀手!
身后软软绵绵。
处子馨香扑鼻而来。
他半眯眼,微转过身。
一位十七八岁少女,手中正端着一个破碗。
鹅蛋脸,丹凤眼,肌肤如剥了皮的荔枝,雪白动人。
即使素衣儒裙,也难掩倾国倾城之姿。
足以令六宫粉黛无颜色!
陈诺感知何等敏锐,瞬息间,这些信息自动跃入脑海。
他不记得叫过这名女子!
此等绝色,至少要刀,又怎能随随便便叫到?
“叔叔,喝药了!”
危险!
他眸中杀意一闪,察觉危险,即使对方再美,也必杀之!
右手本能探向腰间,未发现惯用短匕,但也毫不犹豫五指成爪,杀气凛然,直逼女子雪白脖颈。
“啊~”
哐当~
女子惊呼,破碗坠地。
但陈诺右手,却停在女子脖前一寸。
青筋暴起,不足一寸,却如咫尺天涯,再无法寸进。
剧痛再次来袭。
他猛吐一口鲜血,喷在少女脸颊,触目惊心。
“啊!叔叔你怎样了?”
少女来不及擦拭血迹,急拥陈诺入怀,玉手轻抚他的后背,焦急万分。
“嫂嫂?”
陈诺紧抿双唇,鲜血不断从口中溢出。
嘴里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忽然,一股庞大记忆涌入脑海,刺痛无比。
他面不改色,强忍剧痛。
良久,终知一切缘由。
他穿越了。
不!准确来说是重生了!
陈诺转头环顾眼前这破旧瓦屋,除却岁月斑驳。
一切恍若隔世。
十六年前,他重生汉末,但刚一出生,打量完屋内景象,便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应该是幼小身体,难以承受他成年人的记忆。
自我保护下,从此浑浑噩噩。
如今回光返照。
记忆复苏。
身后之人,名为任红婉,一年前被大哥救回,定下婚约。
但还未拜堂成亲。
他与大哥,便被突然抓了壮丁,远赴雁门关驻守。
大哥战死沙场,而他若不是天生神力与大哥相护,可能也早死了。
今日清晨,战友护送他与大哥尸骨返乡,却恰好撞上秦家家主秦宜禄迎亲归来。
他方才得知。
一切,都是阴谋!
人穷莫娶美娇娘!
一切都是秦宜禄觊觎他嫂嫂美色,想要霸占,精心布局的手段!
长兄如父。
当时他虽心智未复,也怒发冲冠。
本能提起一把环首刀,径直杀向人群中头戴新郎冠,跨坐高头大马之上的秦宜禄。
却被他好友一箭将刀射落,紧接着,又被一壮汉纵马撞飞。
空中,天旋地转间,他清晰听到秦宜禄向二人致谢。
射箭之人,名叫曹性。
撞飞他之人,名叫魏续。
迎亲队伍里。
众人那不屑、嘲笑的面容,历历在目。
那一声声傻子,那高高在上的眼神。
让陈诺眼泛寒星。
血债血偿!
他紧握双拳,目光森然,想挣扎站起,却又猛吐几口鲜血,倒在草席上。
“叔叔,都是我的错,待你走后,我也会自尽!
你看!身旁那张草席,就是嫂嫂为自己备的,大门我也已经用木板封死。
嫂嫂真笨,刚开始还想用白绫自尽,但白绫一旦悬梁,便无法回头。
正好药碗碎了,我便以此瓦片,躺到旁边草席上,了却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