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香浓浓合上被子,他轻轻关上门,打水处理了麦芽,开始熬糖。
这是他第一次做糖人哄喜欢的姑娘开心,可不能笨手笨脚的。
熬好了麦芽糖,傅景正才想着街上老爷爷的手法,开始画糖人。
他最先画的,是威武霸气的龙。
香浓浓之前便在所有动物中选了这一个,应当是非常喜欢的吧。
从四不像,断裂,一直到有了雏形,画出来,画好,画得栩栩如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甚至还画了老虎狮子和凤凰,能想到的都练习了一遍。
浑身被汗浸湿,他才停下来。
放下了所有东西,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太子殿下勤勤恳恳二十年,处理过无数冤假大案,都没像今天这样紧张。
炙热的气候慢慢冷下来,傅景正看了眼天色,掐着时间将香浓浓叫醒。
“浓浓,该起床了。”
太阳照在屋里的木桌子上,这里是那么贫瘠,比不上富丽堂皇的皇宫。
可他的内心,却那么充实。
如果可以,他希望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香浓浓这一觉睡得极香,总觉得有一股甜香味一直飘在鼻尖上,跟着她钻进梦里。
她揉了揉眼睛,看着一身甜香味的傅景正,不满道:“阿正,你是不是偷偷吃了麦芽糖,你身上怎么这么甜啊?”
傅景正耳朵一红,也不想瞒着她。
“我先做了几个糖人,免得待会儿画不出形状。”
香浓浓挑了挑眉,“那我待会儿也要画。”
“我要画一条龙!”
傅景正脸上露出温柔地笑意,他果然没猜错。
有关香浓浓的一切,她说出的每一句话,自己都会牢牢记在心里。
傅景正把她抱出去,放在轮椅上。
倾身给她说着方法。
“这个很烫,注意别烫伤了。”
香浓浓点了点头,她拿着勺子,画了好几个,都是四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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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正笑了笑,接过工具画了一条龙。
又得到了香浓浓地大力吹捧。
许多年后,傅景正想起这一天,都会觉得心痛又美好。
美好的假象,都是为了掩盖些什么不堪的东西存在的。
香浓浓咬了一口糖人,抬起头,清润的眼睛波光粼粼般炫目。
“阿正,我肚子饿了,想吃肉。”
傅景正点了点头,“中午在山上打了只野鸡,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东西肉少。”
香浓浓蹭地坐直身子,“喜欢啊,野鸡锻炼得好,肉一定非常紧实!”
两人心中都有事,吃完饭,就早早睡下了。
傅景正做了一排糖人,放在屋子里桌子上。
“每天最多能吃两个。”他看着香浓浓,温声叮嘱道:“你还小,吃多了牙疼。”
香浓浓叹了口气,总算有人说她年龄小了。
十六岁在二十一世纪还是个未成年呢。
第二天一早,傅景正刚起床生了火准备烧饭,院门就被人梆梆敲响了。
他和香浓浓被分到这间废弃的屋子来后,为了安全,他用木头给院子围上了。
傅景正拿起弯刀,走近打开院门。
王婆子同手同脚,满脸惊恐地说着什么。
他没听懂,但知道似乎出大事了。
王婆子扯着他,让他过去。
他看了眼屋子,回去将香浓浓叫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他推着轮椅,到了村子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