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谨记着早日上位的规矩,时不时煮好吃食给他送去。
热腾腾的吃食往面前一放,马武通那么多疑的人也罕见平和了些。
他总是盯着自己发呆。
想来,自己应当是真的长得很像他那位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黑衣人对视一眼,接过柳婉儿手中的东西。
“抓起来,待主子审过再说。”
傅景正就着火光,看着手里好几十年前的物件。
无论是花纹还是用料,都是早就过时的东西。
但荷包上针脚细密,绣的杏花也是栩栩如生,不输中都的绣娘。
难怪马武通去中都科考了那么久也没忘掉她。
他打开荷包,里面空空如也,仔细摸索,却发现并不只是如此。
几番摸索,居然找出了一张字条。
上面是一句特别常见的诗句。
傅景正凝神读了几遍,神色越发凝重。
这句诗的墨迹都有些褪色了,应当写了许多年,绝不会是最近才留下的东西。
所以,马武通虽然死了,但还是给他们留下了线索?
“主子,这女人……”影天为难道。
他的任务总算要完成了,终于不用每天围着一个女人打转了。
傅景正淡淡掠开眼,“放了她。”
马武通将这荷包给她,是有意救她一命。
这荷包也算发挥了它最大的用处了。
若是给了杨氏,怕不仅不能救命,反而还沉了催命符。
包括已经被孟乘风接走的马秋雨,若是徐海道知道马武通背叛了他们,马秋雨也会马上被抹了脖子。
“一个老谋深算的县令,真是给人大惊喜。”
一直到通县挂白,马秋雨才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她哭得撕心裂肺,叫声一声比一声大。
“爹,娘,你们怎么会出事?怎么会突然就去了啊!”
马秋雨接受不了,明明几个月前,娘亲还在院子里给她梳弄头发。
爹爹还在问她钟意哪家儿郎。
为什么一转眼,这一切都没了。
父亲甚至被定了罪,她成了罪臣之女,若不是有孟乘风,她甚至会成为那最最下等的人。
马秋雨哭得真心实意,虽然孟乘风官职更大,她现在的地位也比一个县令之女更高。
但毕竟不是自己亲爹。
而且以前爹娘只有她一个女儿,无论怎么样都由着她来。
现在孟乘风府上却有一群人,她每天要和这群小孩斗智斗勇,还要被他们冷嘲热讽。
她的风光,她的一切都没了!
马秋雨崩溃至极,大哭一场后,又急急忙忙回了沧阳。
这是孟乘风给她的警告,只能待这么长的时间。
从今天开始,她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若是被别人发现她罪臣之女的身份,她就浪费了父亲的一片苦心了……
“大人,那莫愁客的菜式虽然摸索不出来,但是他们似乎有意要开灶收徒!”
自从城中出了这家新酒楼,他们的菜式十分奇怪,普通,但是味道出奇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