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忙之中,还得抽出这么多人手照顾我,要不是灯叔深思熟虑,今天小命就没了……
我……怎么也想不到,笠原哲也会掏出一把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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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堂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憋不住,说了出来;
“这话或许不太合适……灯叔他……把少爷您当作亲生儿子一般疼爱,
我们这些在灯叔手下混的小弟,自然也都拥戴少爷您继承家业。”
“谢谢你们,辛苦了,我欠大家一条命。”
彻也望向车窗外,回忆起来:
“打架的时候,我有留意到,笠原哲也身边有个穿西装的,那是武藏的手下,那家伙想要借刀杀人……”
“今天的确有够惊险,多亏灯叔派了我们来,”乱堂政说道:
“不过,少爷您也不必太过担忧,灯叔正在搜集有关武藏谋逆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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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藏……那该死的私生子!”山上彻也咒骂着,锤了一下车门:
“那家伙狡猾的很,父亲还很信任他,短期内,很难揪住他的狐狸尾巴。
我说……咱就不能先发制人么?”
“还不行。”乱堂政摇摇头:
“武藏干掉了检察官,为咱山王会立下大功,受到总会长的接见,
他在帮会内风头正盛,就连你父亲都不得不重用这个私生子,允许他使用山上家族姓氏。
要动他……可不容易,需要时间集结人手,耐心制定计划,
你灯叔正与极真组打的热闹,暂时腾不出手来收拾那小子,在此之前,还请少爷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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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彻也吐了口烟雾:
“往好处想,至少……笠原哲也再也不会找我麻烦了,
整整一梭子子弹啊,那家伙死得透透的,脑袋都给打成了浆糊,变僵尸都没机会。”
“哈哈哈!少爷您真幽默~”乱堂政笑着笑着,严肃起来:
“从物理上消灭对手,解决了制造问题的人,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这是山王会的行事之道。”
听到这些,山上彻也心里,已经不再纠结杀人这件事了,不再有心理负担,
毕竟,他没得选择,他就生在这样的黑色家族,
笠原哲也说他衔着金勺子出生,他说错了,其实,他是衔着武士刀出生的。
不会每次都有人替他当刽子手,
总有一天,他会令自己的手染满鲜血,他希望那是仇敌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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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被打烂的,是那私生子的脑袋。”
“放心吧,少主,我们都忠于您,来日方长,武藏难逃我们手心,早晚弄他。”
“不愧是灯叔的手下,有你们在,我就安心多了。”
“谢少主夸奖。”
“对了,那个开枪的年轻人,他去自首,也是提前安排好的么?”
“哦,您说的是高须佐団次,那小子刚入会不久,是最低阶的马仔,他是主动争取这个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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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争取……真是难以理解,竟然还有人抢着顶罪?”
“帮派会给顶罪的小弟家里,一笔不菲的补偿金。”
“用目田,去交换金钱是么……”
“高须佐団次,他家是最底层的,他很需要那笔钱,给他妹妹治病。”
“这样啊,我理解了,他们之间有些相似呢。”
“高须令您想到谁了么,少爷。”
“我在学校认识个朋友,他与他妹妹相依为命,
养父母对他们不好,他就一个人打好几份工,后来又去打地下黑拳,这才攒够点钱,搬出去住了。”
“有些人,为了活下去,就已经拼尽全力了呢……”
说着,乱堂政叹了口气;
“现在股票狂跌,经济形势不好,新札幌市停止为流浪汉提供庇护所了,到了冬天,又得冻死不少人。“
“所以,我又有什么资格抱怨呢。“
山上彻也拉上窗帘,看着乱堂政,突然话锋一转,说道:
“笠原哲也临死前说的,你听到了吧,他说我父亲是叛……”
乱堂政脸色一黑,竖起食指,做了个嘘声的姿势:
“请住口!别再说了!
少爷……我必须得警告您,永远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了!”
“永远!”他再次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