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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老太君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回来。”

婢女的动作一顿，随后快步走回来：“老祖宗，您怎么醒了。”

话刚出口，婢女的表情猛然僵住。

因为她在老太君脸上，看到一个诡异的笑。

婢女抖了抖嘴唇，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

她伺候老太君四年，以往的老太君温和而慈爱，哪里有过这么骇人的表情。

婢女越想越觉得害怕，竟是再次向后退了几步。

可是她的后退很快便遇到了阻碍，她的后腰抵在了桌子上。

许是察觉到婢女的害怕，老太君的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一抹恶劣：“你在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过来，过来啊！”

那声音极致诡异，竟让婢女头皮发麻。

而老太君却并不打算放过她，而是咧开没牙的嘴，对婢女笑的越发诡异：“你是反抗我么。”

在大魏不止对女人要求苛刻，对这些下人更是严厉。

反抗主子可是大罪，会被拖出去活活打死。

婢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哆哆嗦嗦的走到老太君床边：“奴婢知罪，请老祖宗垂怜。”

老太君脸上的表情更加诡异：“垂怜，你这么乖，本候...我自然会垂怜。”

由于太过担心，因此婢女并没有听清老太君刚刚的话。

正在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发抖时，耳边再次传来老太君如同魔鬼的低喃：“把裙子提起来。”

婢女震惊的抬头：“...什、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老太君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要不把裙子提起来，要不滚出去。”

婢女的声音更加颤抖：“可、可是...”

老太君却已经闭上了眼睛：“滚。”

那坚定的声音听在婢女耳中如同一记重锤。

她赶忙提起裙摆：“奴婢照做，奴婢照做。”

看到婢女终于乖乖听话，老太君拉开手边抽屉，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孩手臂大小的东西丢在婢女面前。

她的声音愈发邪恶：“自己放吧。”

婢女腿下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若是没了名节，她日后如何活命。

越想越害怕，婢女当即跪下给老太君磕头。

老太君脸上露出一抹厌恶：“快滚。”

现在的下人，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婢女看着面前的东西，眼神越发坚定。

用也是死，不用也是死，那她宁愿留个全尸。

起码死后能清清白白的去见家中祖宗。

老太君脸上的嘲讽之意却越来越盛：下人永远是下人，她以为自己养在狗场的那些狗是做什么用的。

不过话说回来。

以前总是躲在那妒妇身后，让她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现在这人不在了，他还真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