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白发老头儿便拂袖而去。
见老头儿离去,靳青倒是不慌不忙,将那一路背来的床板寻了个干净地儿,往地上一放,又在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在续上萨迪克带来的被褥...
嗨。还是不错的嘛,虽然跟空间里的黄金大床比,稍微小了点,但是使用功能上,大差不差。
靳青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席地躺下,对旁边那些哼哼唧唧凄惨的叫声丝毫不放在心上。这点惨叫,当年在地府里,都算是祥和了。
萨迪克听着旁边那些人的凄惨叫声,心中倒是有点波澜,自家主子当真不打算救治他们吗?
萨迪克到底曾经也是在军营里实打实待过的人,看着这些人,保家卫国,力战受伤,却眼瞅着命不久矣,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靳青看出了一旁萨迪克那唏嘘的眼神,撇了一眼周围哀嚎的人,抓抓后脑勺,微微闭上眼,虽然是对着萨迪卡,却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不需要,在谈好价格之前老子什么都不想做。”
萨迪克听了,把刚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静静的也不再劝,而是同样找了另外一个稍稍干净点的地方静静的躺下去双眼看着那满地咿咿呀呀惨哼着的伤兵,默默的伤感。
那白发老头儿走了没多久,守城的将领和吴能便匆匆赶了过来。
将脸看着靳青十分不悦,本来他就感觉嘛,这又不是驻军,是实打实打仗的部队,连红帐都能不要则不要,非弄个女人进来,不详啊。
可是,看在吴能明知山有虎,还是带着大批人马,倾巢而来拼死支援,谁也不是傻子,那吴能看着一脸坏象,可你说他想不到来支援会有什么结果,打死守城将领他都不信。
也正因如此,守城将领没有让他们去做那有去无回的敢死队,而将部队打散了安排,也是无奈之举,不然他们集中一处,肯定只听吴能的,自己这将令,执行力必然会打折。
基于这种种,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将这看起来像是吴能特殊癖好下产生的女人安放在重症伤兵营中,想着的也是,给吴能个面子,自己也能眼不见心不烦。
可就在刚刚他与吴能在军营议事的时候,就见到原本应该在伤兵营里照顾病人的老大夫赵钱,怒气冲冲地冲过来向他请辞。
守城的将领姓杜名辉,在边疆驻扎了将近十五年。
同赵钱大夫合作了也将近十年,从没有见过这老头儿发什么火儿,人家是大夫嘛,讲究个内修养生,生气多动肝火啊。更别说今天这种情况,甚至是二话不说,直接拎着行礼来请辞了。
赵钱在整个皇朝的外科界,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了。尤其对治疗这战场上的刀伤跌打,更是小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