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萱同样清晰的感受到这是贺兰绪的仙力，她忽然想起之前在魔生岛的时候，她受伤昏迷，醒来的时候有见贺兰绪坐在自己床边，这东西是他那时候给她的？

没想到方才都快死了，现在还能动。

“对了，方凌赋呢？”林若萱忙道。

廉辰让开了一角，方凌赋的尸身就躺在地上，他那双瞪大了的双眼，已经被廉辰给合上了。

廉辰道：“这具肉身是没救了，他体内还有一丝灵尚存，事后若能将他交给天谕山，说不定还能以这一丝灵凝聚他的魂魄。”

林若萱下了床，来到方凌赋身边，确实如同廉辰所说，他死的时间不久，还有一丝灵不灭，廉辰已经帮他将那一丝灵封在了这方肉体中，但他的魂魄已碎，若要凝聚也是不易，哪怕上千年上万年也是有可能的。

林若萱蹲在他身边，看着他胸口已经冰冷的血迹，脑海中一遍遍回想着之前方凌赋死的模样。

方凌赋一向是仙界鼎鼎有名的天才，一百年前，他是百武宴的第一名，在清重还在时，他是受到重点培养的天才，仙主换成了乾衍，他的地位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这般人物，就在方才那一瞬间，就殒命了。

大罗金仙又如何？他们还是太弱小……弱小到甚至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掌控。

“前辈，时间过去多久了？”

廉辰道：“也只是过去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

林若萱又捏了捏方凌赋还没有完全冰冷的尸体，缓缓扭头看向了旁边的蘑菇。

蘑菇见林若萱那眼神，莫名一颤，这眼神，他从前见过……

蘑菇顿时双腿打颤，“你……你想干嘛……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话音刚落，蘑菇见林若萱的眼神未变，转身就跑，廉辰却一把把他抓了过来，拎小鸡似的就给他拎在了手里。

廉辰似乎猜到了林若萱的意思，“你是想以他为媒介，尝试重新组织方凌赋的魂魄。”

林若萱点点头，“能组上一点算一点吧。”

蘑菇听着两人平静的谈话，浑身发抖，挥舞着手脚就挣扎起来。

“不要啊！林若萱，我现在脱离了你，你就把我当药材使！你忘记了曾经我们共生死的时候了吗！我们共富贵，共苦难！我刚才还救了你，你现在怎么能这样对我！”

林若萱：“……”

林若萱安慰道：“就算你现在还是我的灵根，我也要切你，若今日不死，日后，我定然补偿你。”

话罢，林若萱眼疾手快，已经切下了蘑菇的一根手指。

“啊啊啊啊啊！”蘑菇又大叫起来，刚才他可是才自残过。

林若萱和廉辰都没有管蘑菇的惨叫，那根手指落在林若萱手中，已经不是手指的模样，就是一片薄薄的灵芝。

她将灵芝放进方凌赋的尸体中让他含在嘴里，让廉辰又帮忙制作了一个阵法，立刻便开始了招魂。

招魂这东西本就不是能随便实现的东西，但趁着现在方凌赋的魂魄还没碎太久，尽量招回，日后复生的概率也大一些。

而此刻外面……外面，他们已经管不了了，或许在林若萱杀了洞灵的那一瞬间起，外面那些弟子便已经被魔化，整个天阵云庄都沦为了魔窟也说不定。

林若萱一边给方凌赋招魂，一边还看了看天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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