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伙计,别这么小气。”
“我是执勤时间溜出来的,不能待太久。”
菲勒蒙只好放弃了这场毫无意义的拉锯战。他清了清嗓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钞票递给警官。警官没有清点,直接塞进了口袋。
“我说过晚上也行,是你坚持要白天见面。”菲勒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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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别再联系我了。”警官语气生硬地丢下一句话,没有理会菲勒蒙的抱怨。
“喂,年轻人,再要更多就成贪婪了。”
“我不是在说这个。”
“那是什么?”
警官戴上一直夹在腋下的警帽,然后用微微颤抖的手整理了一下衣领。他坐立不安的样子,像极了做了什么亏心事的人。
“你知道我为什么坚持白天见面吗?”
“我怎么知道。”
“那些家伙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他说道。
“不,应该说他们晚上更活跃。既然我们也算熟人了,我就直说了。以后如果有什么事要避开警察耳目,最好在白天进行,更安全。”
他的语气像是在讲鬼故事。菲勒蒙听得一头雾水,提高了声音问道:“那些家伙?谁?”
“灯塔派。”
菲勒蒙立刻想起了那天晚上看到的警察队伍。他们纪律严明,像军队一样,随着哨声响起,肆意施暴。
实际上,称他们为私人武装也不为过。
“自从上次之后,无论是警察厅还是国家安全局,都布满了他们的眼线。他们简直就像疯狗一样到处乱窜。这次我运气好,但下次就不一定了。所以,我打算以后只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人多眼杂,他们不能久留。两人慢慢分开。就在即将超出彼此的说话范围时,警官突然问道:“你认识她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调查一件没有见报的案子。”
菲勒蒙低头看着信封。从微微敞开的缝隙里,他看到了一行字:索菲夫人坠楼身亡。
“也没什么,只是……”
或许警官并没有真的想知道答案,只是随口一问,又或许是菲勒蒙无意中流露出了抵触的情绪。总之,警官没有继续追问,转身离开了。
菲勒蒙也很快离开了。
“可疑的坠楼事件?”
“什么?”玛丽问道。
“没什么,只是自言自语。”
玛丽虽然有些疑惑,但没有继续追问。她很聪明,或许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但菲勒蒙此刻心事重重,完全没有注意到她。
信封里装着详细记录了事件经过的纸张。相比之下,正式的调查报告却含糊不清,显然警方并没有认真对待这起案件。
最终,警方将此案定性为自杀。
“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可能。”菲勒蒙喃喃自语。
“我把托盘放这儿了,茶壶很烫,小心点。”玛丽看到菲勒蒙陷入沉思,很识趣地离开了房间。这让他可以更专注地思考。
正如菲勒蒙预料的那样,这起案件并没有引起任何关注。
因为玛丽小姐并不为大众所知,而那些生前争先恐后地与她攀谈的社交名流们,也对她的死漠不关心。菲勒蒙从未见过一个人如此迅速地被人遗忘,她就像一团雾,转瞬即逝。
虽然媒体和调查机构对此事冷处理,但这起死亡事件并非没有疑点。相反,与菲勒蒙之前经手的案件相比,疑点有过之而无不及。
首先是死因。
玛丽小姐是从自家二楼的露台上坠落身亡的。头部撞击致死,这当然有可能,但根据菲勒蒙的经验,二楼的高度通常不足以致命。
过程也同样可疑。菲勒蒙从调查记录中得知,这起坠楼事件竟然有目击者。目击者是住在对面的居民,他说他亲眼看到玛丽小姐走到露台栏杆处,然后跳了下去。这份证词直接导致了调查的草草结束。
但菲勒蒙那天看到的玛丽小姐,眼神中并没有那种视死如归的神色。虽然只是一种感觉,但他完全相信自己多年来在生死边缘磨练出的直觉。
一个没有理由自杀的女人,以一种不可能自杀的方式死去。
据说,在她家中,一个长期没有打开过的旧衣箱被随意地打开了。她选择作为寿衣的皱巴巴睡衣,显然就是从那个箱子里拿出来的。这会是什么线索呢?
据附近的居民说,事发后的第二天,有几辆陌生的车辆停在她家门口。虽然证词不一致,无法确定具体的数量,但可以肯定的是,出现的频率相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