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好像……

确实有，占有欲？

许傲霜识趣地找了个理由离开了，顾时野看着林听语：

“走吧，请你吃饭，向你赔罪。”

依旧是到了苏姨这边。

五年过去，在姜医生的坚持下，苏姨每天只开一桌了，比从前闲适了很多。

林听语喝着汤，看着顾时野：

“你打算对付任家？”

顾时野也没有隐瞒，“太碍事。”

碍什么事？他不喜欢任清雪，所以嫌她太麻烦了？

“你不喜欢任清雪？要是娶了她，你的公司也许能瞬间攀升到更高的高度。”

顾时野难得的动作停了下来，安静地看着她。

向来冷静的林听语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盯着，都有些冷静不下来了。

“我还不需要靠这样的方式发展。”

许久，顾时野道。

“哦。”

林听语松了一口气，赶紧低头吃饭。

然而，就在她以为顾时野不会提到喜不喜欢任清雪的话题时，面前却传来了顾时野的声音：

“我喜欢谁，你不知道？”

林听语愣了一秒。

抬头，就对上了顾时野仿佛只有她的黑眸。

他目光幽深，不让人看出任何情绪，不像期待，好似也不激动，显得很平静，好像就在说着平常的话一般。

但林听语却能感觉到，这一刻，他平静无波的眼里，有多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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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语咽了咽口水。

“你……喜欢谁，我怎么可能知道？”

顾时野眸中就漾起了几分笑意，但这笑意底下，还有一抹微微的失望，但，一下子就掠过了。

若不是林听语太熟悉他，都没发现他的这一抹失望。

她心里一惊，盯着顾时野，仿佛什么都没想，却又仿佛什么都想过了。

“确实如此。”

顾时野无比自然地为她添了一碗汤。

“没追求过，人家怎么可能知道？”

“不过，林听语，之前我忙于事业，也知道她忙于学业，但现在，她也算毕业了……我们的生活都更稳定了，这时候，我开始追求她，你说，她会不会拒绝？”

明明就在眼前，顾时野却仿佛隔着一层膜在说话。

偏偏林听语还听懂了。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无比凌乱，脸都有些热了起来。

却还是故作镇定：

“她拒不拒绝，你应该问她啊，我怎么可能知道。”

顾时野叹息了声，没再步步紧逼，而是将上半身退了回去，不给林听语压迫感，泰然自若地继续吃饭。

林听语松了一口气，之后，却始终无法像先前的无数次相处一样，自然得像普通朋友。

因为这一刻，她已经清楚了。

顾时野……

从未把她当成朋友。

他刚刚的眼神……

回了公寓，林听语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