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净空准备寻死的,但被你给救了下来。”
楚青钺走了几步,“但你也没有问出缘由。”
叶怀昭也很纳闷,“但昨日我见他,还好好的,他算是净字辈最年轻的僧人了,一般接待的便是我等青年男子,一日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一个人有这么大的转变。”
“还有,为何你要让我去找净空。”叶怀昭想 很久,都想不明白这个自称楚青钺的男子的意图。
“为了证明我真的是楚青钺,不是我哥,也不是别人冒充的。”楚青钺看了看他,挥手对楚小刀说道:“出去等着。”
楚小刀纹丝不动,“他又不会功夫。”楚小刀还是不动。楚青钺无奈只好随他。
“净空身上有个秘密。”叶怀昭无语的看着他,这不废话吗?
“这个秘密让净空惩罚了自己七年,但最终还是因为这个秘密丧身,而且死的极其惨烈,双眼被挖,心脏也被摘掉。”
“等等。”叶怀昭皱眉“我今天早上见他,还活的好好好,什么七年?”他有些糊涂又有些清醒。
“小刀,你告诉他,我大哥今年多少岁,我今年多少岁。”
“公..少将军今年二十九。”说完又想了片刻“你今年二十有二。”
叶怀昭怀疑的看着他。
“是,我知道但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所以我让你去慈恩寺找净空,因为净空在恒昌二十年正月初七还活着,并且发现了一二秘密,他将这个秘密苦苦藏在心间七年,但却还是被人发现,于永光六年将其在慈恩寺藏经阁杀害,那就是初七那日我出现在藏经阁的原因。”楚青钺前日让戈甲去查了内务府的记载,宜妃代替皇后去慈恩寺施粥,仅有一年,便是恒昌二十年。
叶怀昭难以置信的听着,又接过了楚青钺递上的一本历书。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楚青钺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白衣人,“我见到的应该是七年前的你,你看到的是七年后的我。”
“等等。”叶怀昭脑子里迟钝了片刻,眼中的狐疑更甚。“你说现在是永光年间。”
“你不用猜了,我没有给你设局,也没有下套。我也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在皇子身边长大,一个心眼得掰成八百个用,你的皇上我的先皇,在永光二十年年底殁的。”
叶怀昭打量着他,满脸探究,若他真是楚家人,绝不会也不敢以皇帝的生死来讹他。可是,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我也知道这很荒唐。”楚青钺在屋子里踱步。
“我想过你是鬼是精怪,是别人给我做的局,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看破,只有这最匪夷所思的,或许才是答案。”
叶怀昭深信不疑他是楚青钧,一度以为这不过是楚青钧的恶作剧,毕竟他跟楚青钧只是儿时玩伴,长大后虽然多年未见,但一眼便能看出认出,他就是楚信鸿的儿子。但仔细推敲,跟他同岁的楚青钧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少将军了,私自回京便是重罪,而他这几日也打听过,没有任何诏令让其回京。而且现在仔细看来,楚青钧右边眉毛有块小小的疤痕,这个青年没有。
楚小刀看看叶怀昭再看看楚青钺,完全懵掉了。
“我让你去看净空,便是为了确定我的猜想,宜妃只在恒昌二十年代替皇后施粥,而你,应该也只在那一年出现在慈恩寺。”
叶怀昭跌坐在椅子上,还是一脸不可置信。“太荒唐了。”
“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约莫跟这个东西有关。”说着从袖子里拿出那个散发着幽光的铜镜。
“怎么在你那。”叶怀昭大惊,摸向自己怀中,随即满脸不可思议,他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铜镜。
楚小刀站在两人中间,他接过来,将两个铜镜翻来覆去的看了看,“一模一样,重量都是相同的。”
叶怀昭张大了嘴:“这是我爹留给我的,你怎么会有。”他看着镜子背面那个图案,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