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圈子的,硬挤上去,最终也融不进去。
“我对象都没,上哪抓紧去。”
宋彩宁瘪瘪嘴,“倒是你,得抓紧生个孩子,梦雅比你晚结婚都怀上了,你再不抓紧,阿彦那个嫂子怕是真让要把儿子过继给你养了。”
“怎么说?”
这事刘瑶还真不知道。
结婚两年了,她还没去过江家。
“我也是听我妈说的,阿彦大嫂过年那会不是又生了个儿子吗,杨慧娇看你俩迟迟没孩子,觉得你们不能生,到处说等阿彦回来,就把他大嫂的小儿子过继给你当儿子养。”
江彦这大嫂挺能生的。
江彦结婚前,这大嫂就生了一个儿子了。
江彦结婚这两年,那大嫂一年生一个,又生了两个儿子。
刘瑶有点无语,“他大嫂两口子会同意?”
亲儿子啊,就这么送人,真狠心啊。
宋彩宁:“咋不同意,他家那么多儿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把小的给你们省口粮,还能白得一笔钱。”
“钱?”
“对,杨慧娇说了,把孩子过继给你们当儿子养,作为条件,你们每个月得给他们两口子一笔钱。”
“多少?”
“5000,说是改口费。”
“五千?她也太看的起我们了吧,我上哪给她弄三千块钱。”
刘瑶有点想笑。
这杨慧娇可真行。
现在可是60年代,国内万元户都没听说过有。
张口就是五千,抢钱吗。
“你没有,江老太太有啊,他们两口子一直怀疑江老太太偷偷藏着金条。”
“金条?”
听马香琴说,当初江彦结婚,江父也出了500块钱彩礼钱。
不会就是跟这金条有关系吧。
“对,杨慧娇两口子一直不相信老太太把钱全捐了,觉得她偷偷藏了金条。”
“当初答应接阿彦去城里,还有阿彦结婚给了500块钱彩礼,都是因为金条。”
宋彩宁憋着笑,“你是不知道,老太太可精明了,一直忽悠他们。”
“哦对了,他们还要你们每个月给10块钱他们家,说是营养费。”
“营养费?”
“对,他那大嫂前段时间又怀上了,说是把小儿子过继给你们了,得再生一个补上,营养费得你们出。”
“出多久?10个月?”
一个月10块钱。
10个月的话就是100块钱。
好像也不多。
但是听着挺怪的。
孩子过继了还能再生一个补上。
宋彩宁:“你想的美,得给五年,杨慧娇说了,他大嫂生了四个孩子,元气大伤,得养五年才能养好。”
刘瑶:……
这杨慧娇可真是个人才。
这都能想的出来。
“你得做好准备,他们过段时间没准就带着孩子过来部队这边了。”
宋彩宁好心提醒。
刘瑶:……
半年很快过去。
刘瑶没等来杨慧娇,倒是等来了文物局招聘的信息。
这消息还是她高中历史老师告诉她的,说是最近破四旧闹的凶,很多人怕家里的东西遭来祸事,纷纷拿去文物局低价出手了。
来卖东西的人太多,文物局忙不过来,馆里文物堆积如山,想找几名工作人员过去帮忙。
收到消息的第二天,刘瑶就去报名了。
现在招聘不像后世的网络招聘,都是跟内部人员说一声,让互相介绍,要吗就是在门口贴一张照片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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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内部人员,也就住附近的人会知道消息。
和刘瑶一块报名的,还有几个关系户。
现在工作难求,文物局工作轻松,待遇好,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势在必得。
文物局毕竟是特殊单位,不是工厂之类的流水线,什么都不会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文物局还是例行组织了一次考试,说是要择优录取,公平公正。
说是这么说,但是那些关系户早知道考试内容了。
报名成功后,刘瑶也没抱多大希望。
毕竟竞争太大了,和她竞争的还全是提前知道考试内容的关系户。
然而,意外的是,刘瑶竟然成功录取了。
听历史老师说,她还是以第一名满分的成绩录取的。
和她同时录取的还有另外一个男生。
文物局让她一周后去报到。
报到前一天,刘瑶收到了老家发来的电报。
家里出事了。
刘母拿着家里老母鸡下的蛋跟村里人换东西,结果被人举报说她投机倒把,袁立章带着一伙人去家里抓人。
刘母被抓了,刘冬的工作也被袁立章闹没了。
收到消息后,刘瑶和文物局那边请了假,申请延迟报到,然后连夜买了回去的火车票。
刘瑶到家的时候,正值下午。
袁立章带着一伙人在家里打砸抢。
刘家院子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刘明被打伤了腿,动弹不得。
刘冬脑袋也在往外渗血。
田秀芳则抱着六个多月的女儿在院子里哭的泣不成声。
“刘家投机倒把,天理难容,把他们家的赃物都给我搬走充公。”
袁立章一声令下。
底下小弟哗啦往屋里挤,一群人搬凳子的搬凳子,搬桌子的搬桌子。
“袁立章,你个王八蛋。”
顾不上一路的颠簸劳累,刘瑶愤怒的捡起院子里的扁担朝袁立章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
袁立章捂着头,疼的冷汗直冒,眼冒金星。
安静。
院子里安静的针落可闻。
没人敢说话。
所有人都齐刷刷看着袁立章。
“刘瑶,你他妈的找死!”
袁立章目眦欲裂,反手抄起身侧的板凳狠狠朝刘瑶砸了过去。
“砰!”又是一声巨响。
袁立章被踹的倒飞出去,狠狠摔在院子里的自留地里,狼狈不已。
“你他妈……”
袁立章从地里爬起来,刚想骂人。
一抬头,正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来人一身硬挺军装,脚踩黑色军靴,面色桀骜肃然。
几年不见,江彦成熟了,也越发让人不敢直视了。
“你……”
袁立章看着江彦军装上那一枚枚象征荣耀的勋章,紧张的掌心里全是汗。
衣领突的一紧,袁立章惊悚抬头。
“江彦,你……你想干嘛。”
这男人太可怕了。
袁立章脑海深处那死亡的记忆又在开始疯狂攻击他。
“你说呢?”
江彦拽着人,步伐稳健,一步步往院子深处的屋子走去。
“你放开,江彦,你疯了吗,你可是现役军人,你不能打我,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