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阳也跟在人群中,这王癞子是个无赖,可今天看到他动手的人很多,他肯定不能将人给了结了。
只怕还得受些窝囊气。
然而一回头,却见刚才还口口声声要维护他的叶南烟,居然小跑着离开了。
那落荒而逃的样子,让他眉眼沉了沉,脸色也不由变得难看了两分!
她又跑了!
是怕自己踢死人被牵连?
果然,他就不应该对这个女人抱有希望!
今天刚对叶南烟升起的那一丝丝好感,此刻全都荡然无存……
几个人扛着王癞子回去,王婆子就哭天喊地让人去请大夫来,还让人去报官,说要把陆淮阳给抓起来。
陆淮阳沉着脸,此刻也懒得解释什么,只对桂花婶子的儿子说:“刘兄,麻烦你去帮我请个大夫来,其他的,等人医好了再说。”
桂花婶的儿子点点头,忙就跑去请大夫。
“南烟呢?”桂花婶子等儿子一跑开,才发现叶南烟不见了。
陆淮阳沉着脸,冷峻的五官愈发的冰凉了,沉着脸,一言不发。
桂花婶子噎了一下,想起叶南烟的尿性,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同情的看了陆淮阳一眼。
就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一刻多钟后,便听到外面有人喊道:“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众人都以为是桂花婶的儿子请了大夫来,忙出去请大夫:“在这呢,病人在这里!”
还有看热闹的人嘀咕道:“桂花婶家的铁柱脚程那么快?没想到,大夫就被请来了……”
说着,有人看到那提着药箱匆忙往前跑的小老儿,不是他们以为的村头的李大夫,竟然是只有庄子上的东家们才请的起的张大夫!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意外。
张大夫留着两撇山羊须,跑的大汗淋漓,进来后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刘叔和桂花婶拖着往里面走:“张大夫,快,快进来……病人在这里面呢。”
张大夫的医术极好,尤其跌打损伤和一些疑难杂症,简直药到病除!
只是他性格有些孤僻,性情古怪,而且诊疗费十分昂贵,一般人压根请不起。
所以,这附近的佃户,请的都是住在村头的李大夫,李大夫虽然医术没那么好,但他们能请的起啊。
张大夫一进去,就听到王婆子喊道:“张大夫,快给我家癞子瞧瞧,他被人踹伤了,你可一定要救他啊!”
王婆子哭天喊地的,嚎的声音又大又响亮。
周围的人都皱眉看着她,可王癞子此刻确实情况危急,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倒是张大夫,放下药箱,不耐烦的看着王婆子:“吵什么吵?烦死了,人没死都被你吵死了!”
王婆子愣了一下,那哭声硬生生的止住了!
张大夫一边喘着气一边指挥众人:“都散开一些,挡着亮了,也挡着病人呼吸了,都散开些……”
大家虽然好奇,却也知道张大夫的脾气,不敢围拢,怕耽误事,一个个的纷纷避让开了。
王婆子也后退了两步,虽然不敢大声,却也在嘤嘤呜呜小声的哭泣着:“张大夫,快给我儿子看看,一定要救他啊……天杀的陆淮阳,我家癞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一定跟他拼命!”
张大夫皱眉扫了王婆子一眼,王婆子这才彻底的闭了嘴。
张大夫来的匆忙,这下歇了一会儿也总算平静了不少,先给王癞子把了脉,随即皱着眉头检查了伤口,又翻了王癞子的眼皮,问了一些细节。
外面,陆淮阳沉着脸就站在王婆子家门口,皱着眉头心里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