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闪闪如同一道划破苍穹的金色闪电,朝着北国的广袤天地疾飞而去。
紧随其后的,是绮罗和缇娜,她们的身影在云端若隐若现,如同追随流星的夜影。
金闪闪的声音在风中传来,带着一丝不耐:“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绮罗的长发在风中飘扬,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找人。”
金闪闪的眉头紧锁:“找去啊。”
绮罗的目光穿透云层,投向远方:“只有跟着你,我才能抵达我想找的人所在之地。”
金闪闪的眼中闪过一抹沉思,淡淡道:“你把我当成定位器了?”
绮罗轻轻摇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我是把你未来的某一刻当成定位,与现在的你无关。”
金闪闪的眼眸微眯,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你之前是不是也算准了我回来的位置,才在那片荒野等我。”
绮罗轻轻点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
金闪闪轻叹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现在,我突然有些后悔和你打那个赌了。”
绮罗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不是说人定胜天吗?”
金闪闪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飞行的速度。
说话间,三人已经飞到了北方天地的尽头,眼前是一片被冰雪覆盖的大陆,一座冰雪之城在寒风中傲然挺立。
缇娜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师父,上次我们来冰雪城,这片大陆就在北方尽头,如今两年过去了,怎么还在北方天地尽头?”
绮罗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为了让大陆往北方移动,百花魔胎他们可是想尽了办法。”
金闪闪的目光落在那座冰雪之城上,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这座城,见证了太多的故事。”
冰雪城的城墙上,寒风凛冽,一个白衣黑发的女子孤独地站立,她的黑色长发在寒风中狂舞,如同夜的精灵。她明亮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天空,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笑容。
金闪闪的身影划破天际而来,他穿着深邃的黑色衣服,长发在风中沉落,他的眼睛紧紧地锁定着城墙上的女子,无数回忆闪过脑海。
他嘴角带着微笑,张开双臂,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魔胎,我回来了。”
女子终于确认了他的身影,激动得几乎无法自已,她飞扑向他,投入他的怀抱,紧紧地抱着他的身体,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闻着他的味道,她才确定这不是幻觉。
“老大,你终于回来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中闪烁着泪光。
金闪闪靠在她的肩头,轻声说道:“你没听说过我在新世界的事吗?”
她紧紧地抱着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听说了,只是不敢确认是你。”
金闪闪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问道:“你又怎么确认现在的我是我呢?”
她抬起头,眼中满是坚定:“你的气质,你的模样,你的气息,和以前一模一样。”
金闪闪感叹地说道:“难怪晨曦一眼便认出了我。”
她惊道:“她没有为难你吧!”
金闪闪微微一笑:“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吧!”
她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们还能成为朋友?”
金闪闪说:“时间足够长,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百花魔胎轻轻地推开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想见见你其他朋友吗?”
金闪闪问:“谁?”
百花魔胎说:“大丫,二蛋,陈温柔,青山,严莉,叶蜻蜓,小薇,阿胖,青松城主。”
金闪闪有些吃惊:“你把他们都找到了?”
百花魔胎骄傲地扬起头:“他们回来后,我从他们那拼接出了你这一世成长的大致经历。”
……
不久后。
冰晶宫殿内,光影交错,冰柱如利剑般直指苍穹,每一根都散发着幽蓝的光芒,仿佛是大自然最精致的艺术品。
宫殿的角落里,缇娜静静地坐着,她火红色的长发在冰晶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鲜艳,蓬松地垂落在肩头。
她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金闪闪,看着他与故友们的重逢,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小声地,缇娜对着身边的绮罗说道:“师父,我们跟着他真的能找到方正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
绮罗扭头,看着缇娜,眼中带着笑意:“缇娜,你现在还在怀疑我的能力?”
她的声音柔和,却不失坚定。
缇娜咬了咬嘴唇:“重生这种事情有些难以置信嘛!”
绮罗轻轻叹息,她的目光转向金闪闪,眼中闪过一丝深邃:“你看,金闪闪不就重生了?”
缇娜闻言沉默了,她的目光变得迷离,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久违的少年,零星记忆闪过,那些并肩而战的日子,他入魔弑杀的模样,以及自己在入魔的间隙里见到的他。
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情感,那是对方正的思念,对过去的不舍,对未来的期待。
【方正,你真的能回来吗?】
缇娜的内心独白在宫殿中回响,她的心情如同这冰晶宫殿一般,既冰冷又炽热。
她记得方正的笑容,记得他的温暖,记得他的力量,也记得他的疯狂。
方正的影像在她心中交织,形成了一幅复杂的画卷。
……
与众多朋友分别后,金闪闪和百花魔胎走到冰雪城一个普通的街道。
午后的阳光洒在金闪闪的脸上,他站在那扇记忆中的门前,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这是他今生父母的家,但此刻,门内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气。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屋内的陈设依旧,却空无一人。金闪闪的心中涌起一丝失落,他的记忆里,在这个家待的时间不长,但他真的想见今生的父母。
不久,百花魔胎将负责这片地区的官员贾乙找来了。
贾乙畏畏缩缩地进入房间,他的目光在黑衣男子的身上徘徊,尽管对方没有说话,但那股天威般的压迫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