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作为一个明明曾经是十八门派弟子的修士,在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师门之后,却要宣扬自己是一名散修的白菡薇,似乎也挺不容易的。
一方面,要假装自己是散修,每天在徒弟面前修习道家最基础的心法。
另一方面,为了保持自己的修为不会出现退步,又要保护并控制好自己的本命蛊虫,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学习曾经的门派心法。
但不容易不是害人的理由啊!
“忙了一个晚上,咱们也先回客房休息吧,天亮之后再过来。”杨慎行跟易乾坤说道。
“好。”
两人跟华年打了声招呼,又潜回客房,换掉夜行服,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杨慎行把昨晚查探到的结果以及待会儿要做的事情给古小小和姚仲桢详细说了一下。
古小小冷笑道:“某人啊,藏得还真是够深的。修为都降到练气初期了,却还把一些事情瞒得密不透风。”
她口中的某人,指的自然是白琼玉。
姚仲桢也评价道:“没关系,真相迟早会大白于众人面前的。”
“我们走吧。”杨慎行说道。
四人依旧是先去到华年的院子。
华年吩咐了一个女冠去把白蒹葭请到白琼玉的房间里,自己先带着杨慎行他们过去了。
等华年他们慢悠悠地走到白琼玉院子门口的时候,白蒹葭带着三个师妹也赶了过来。
杨慎行疑惑地看着华年,为什么还多了三个人。
华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作为徒弟,了解一下自己师父身死道消的原因,无可厚非吧?”
好吧,这个理由,杨慎行表示他接受了。
昨晚,杨慎行和易乾坤离开后,一直到今天早上,设在白菡薇房间外面的禁制都没有被触碰过。
杨慎行觉得,白蒹葭的内心大概也备受煎熬。只是不知道,她那三个师妹,又知道了多少?
确实如杨慎行所想,白蒹葭一个晚上都没睡好,翻来覆去想的,全是白天得知师父房间里有那本妖邪功法的心法的事情。
她实在是没有办理说服自己,那本心法属于师父。
她跟随师父那么多年,师父一直修炼的是最为普通最为常见的功法,连带着她们几个师姐妹,也是靠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诵读《道德经》而参悟的引气入体。
白蒹葭很肯定,师父一定没有修习过那本妖邪功法。
白琼玉修习功法之后,全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跟她们的完全不同。师父如果修习了那本功法,一定也会沾染上那种气息的。
可是,为什么师父一直都不去修习那本妖邪功法,却又要把它留下来呢?这实在是没有办法解释啊?!
总不能是为以后做准备吧?又或者是为哪个徒弟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