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华茵一时语塞,脸色变得铁青。
在这天下,也只有沈镜敢这样对她说话。
她死死地盯着沈镜,却见他神色如常,仿佛刚才那个毫不留情的人不是他一样。
咬了咬牙,华茵恨恨地说:“侯爷说笑了,本公主这就走。”
说着,她狠狠地瞪了苏婉清一眼,跺了跺脚,带着丫鬟气愤地离去。
看着华茵的背影,苏婉清无奈地叹了口气。
果然,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女性之间的相处永远是一门深奥的学问。
沈镜转过身来,“还看?”
“啊?”苏婉清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回答。
看到苏婉清一脸茫然,他嘴角轻扬,“禁足数日,不是说想出门逛街?”
苏婉清:“……”
【呵,这一定是彩月那个叛徒的杰作】
【连我想出门逛街这种事都告诉了沈镜?】
【回去看我不收拾她!】
苏婉清把咬牙切齿换成微笑:“这几日妾身确实有点闷,只是今天有点忙,就没有出去。”
沈镜点头,“过来。”
“啊?”苏婉清愣了愣,只好硬着头皮走近他。
沈镜欺身上前,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夫人以后只需要管好自己就行,别人的闲事,能少管就少管,免得惹祸上身。”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让苏婉清身体一颤。
她下意识地拉开了与他的距离,脸颊微红,“明白了……不对,明白什么?侯爷您是什么意思?”
苏婉清听得一头雾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沈镜满意地点头,“你心里清楚。”
说完,他对凌沧淡淡地说:“走吧。”
苏婉清眨了眨眼,看着沈镜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白颜则是握紧了拳头,眼底一片晦暗。
回过神后,苏婉清急忙跟上,“诶诶诶,等等我啊!”
沈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
“侯爷的话,妾身不明白……”她小声嘀咕,一双清澈的眼睛看向沈镜,带着些许困惑。
沈镜嘴角微翘,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蠢也要有个度,华茵都上门来了,你还不明白本侯在说什么?”
【原来是这事!】
【我还不是觉得她实在有些无辜,才留了一手么,这也要怪我?】
“没有怪你!”沈镜几乎是立刻接上这话。
倒叫苏婉清一时语塞。
还以为他能听到自己心里的话呢。
他这是想解释?
沈镜继续说:“若对方不是华茵又或者本侯与华茵并不相熟,拿到你那纸条,会是什么下场,你想过么?”
苏婉清:“……”
“做事不要留证据。”
【那我也没有阅后即焚的本事啊,净扯淡!】
她悄悄腹诽一句,嘴角忽然露出奸笑。
【再者说,出了啥事不还有你帮我兜底么?】
沈镜闻言,脸瞬间一沉,“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是。”苏婉清低头恭送,心里却说:【我又不是傻子,肯定不会给你抓到把柄的】。
还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沈镜又忽然问了一句:“都追上来了,你也不妨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拓跋齐贺的阴谋的?”
“呃……”
苏婉清一愣,又把之前编给华茵听的理由复述了一遍。
沈镜和凌沧满脸怀疑,但面对苏婉清这样倔强的女子,除了动武似乎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