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许乱说了听见没有?”
宠女如命的楚嵘难得对女儿声色俱厉了一番。
楚玥若是能好好听话,那可就不是她了,前世旧怨她记了那么多年,这不得掰扯掰扯。
“人都说梦里的事是现实的预兆,保不准爹爹哪日就在外金屋藏娇了呢?”
楚嵘深吸了口气,看向江氏,“夫人,你别听这丫头做了个梦在这胡说八道,这都不可能的事!”
“阿软,你是不是又想要什么了?”
“直说吧,你是又想做套头面、还是看上爹爹库房里的哪块玉了?”
楚玥一噎。
十三岁的她,在爹爹眼里,竟是这个形象!
小姑娘涨红了脸,重重的哼了声,低头吃饭,不再理睬旁边的臭爹爹。
江氏笑着,拿着公筷给女儿夹了两个薄皮汤包,“阿软多吃些,病了一场,小脸都尖了,快些养回来才是。”
虽然里子是个三十一岁的中年人,但在慈爱的父母身边,就是能轻轻松松做回孩子。
回来一天多,楚玥从来没有刻意去掩饰什么,或者是刻意去装作一个十三岁女孩该有的样子。
只要有父母在身边,不管多大,她觉得自己都可以做回孩子,所以根本不需要假装什么。
这也是江氏希望的,不管女儿重生的机遇是为何,但既然回来了,既然有了再选择一次的机会,她定不会让女儿再入那吃人的牢笼。
这辈子,女儿必须在她眼皮子底下,安安稳稳,开开心心的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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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楚嵘让楚竑带着妹妹玩,自己则带着江氏回房;
江氏起初不愿意和他走,楚嵘直接生拉硬拽,最后,直接单手将人扛到了肩上。
这人是武将脾气,想什么就做什么,从不屑于拐弯抹角或者遮遮掩掩。
江氏觉得,女儿说得或许没错,许茹一事,可能是有蹊跷。
思绪回到现实,江氏意识到自己还在这人的肩上,一路不知多少丫鬟仆妇看到了。
江氏恼羞成怒,挣扎道:“你快放我下来!那么多人看着呢!”
楚嵘充耳不闻,“看就看,咱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看着怎么了?”
江氏被堵得没话说。
论巧言善辩,她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更别说对方还有一副比城墙都厚的脸皮。
扛着人回到荣安堂后院的兰馨苑,进了内室,楚嵘用脚踢上门,将香香软软的女人放到床上,然后欺身压了上去。
江氏双手抵在身前,怎么都不从,眼波流转间带着娇羞的嗔怒,“青天白日的,你消停点!”
楚嵘把玩着她额角的一丝碎发,“阿软到底怎么了?一会哭一会笑,对我也是忽冷忽热,怪渗人的,别是中了邪或是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江氏呛他,“你才中邪了呢!”
楚嵘忽然觉得妻子也怪怪的,没以前那么温柔小意了。
“你们娘俩这是……我是哪做得不合你们心意了?”
男人一脸真诚的询问,江氏心里乱糟糟的,不知该怎么回。
女儿重生的事,要不要告诉丈夫呢?
可是若不告诉,单凭她和女儿两个深闺女子,又能改变什么呢?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世道就是如此。
那些所谓的大事,得依靠男人。
踌躇再三,江氏环望四周,也没有下人,但自己还被这男人压着。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想我告诉你,那你先起来!”
楚嵘就从她身上翻下,躺在了另一边,夫妻俩并肩平躺在床上。
这么怪力奇异之事,江氏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也担心说出来丈夫不信、或是像刚才那样觉得女儿中邪了。
要不,还是和女儿商量商量再考虑要不要和这男人实话实说。
自己若是擅做主张,女儿那边不高兴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