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玄羽的想法都报以高度赞同的态度。
毕竟新皇对谢辞渊的忌惮和仇恨那是深入骨髓的,他完全可以毫无理由地催着楼庆阳去对谢辞渊斩尽杀绝。
谢辞渊和云九倾看着大家都忙着讨论楼庆阳在搞什么鬼,两个人默默缩回了马车里。
“还有三天。”
云九倾冲谢辞渊竖起三根手指怼在谢辞渊的脸前,“我有预感,这三天肯定会过得非常精彩。
老实交代,你其实已经想到他们要做什么了是不是?”
谢辞渊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每一次众人讨论问题时他忽然的沉默之后一般都会发生一些令人始料未及的事情。
而方才,自玄羽说流放之地和其他谢辞渊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任何问题后他就沉默了。
“他在消磨我的耐心。”
不再伪装病人后谢辞渊的双眼难得能光明正大地直视万物。
彼时他正用那双多情的桃花眼瞅着车窗外的远处,“我说过,他是我年少时的老师,这世上除了父皇和师尊,就属他最了解我。
他很清楚,从楚京到这里,他弄出的那些人和事情顶多只是给我添一些麻烦,但绝不足以致命。
他就是要故意弄出这副杯弓蛇影的姿态,消磨我的耐心,在我不耐烦的时候给我致命一击。”
曾经亦师亦友的人利用两个人做师生时积累的默契和了解来要他的命,摧毁他半生经营,谢辞渊勘破楼庆阳的阴谋后情绪多少有些低落。
云九倾听的咂舌,“那怎么着,咱们就只能忍着他如此骚扰,就不能先发制人吗?”
“还有三天,万一这三天他再做出点什么事情来恶心我们,你就捏着鼻子认了呀?”
这几天那些北戎人三番五次的骚扰,云九倾看得清楚,谢辞渊烦得很,她可不信谢辞渊真的忍得住。
谢辞渊终于舍得收回视线,“你猜,他什么时候会最着急?”
“那肯定是后天晚上啊!”
云九倾想也不想道:“过了后天,我们就进流放之地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在急什么,但很明显他并不想让你安然无恙地进入流放之地,后天是他唯一的机会。
但后天我们就穿过无人区了,善州城是北荒最大的一座城池,众目睽睽之下,大白天他肯定不敢动手的。
按照形成,傍晚我们会出城,在夜间抵达流月镇。
至少在我看来,离开善州城,抵达流月镇之间的这段时间,是他最好也是最后的下手机会。”
离流放之地越近,云九倾对北荒的了解就越深厚。
时至今日,北荒的官员、地形和布防情况她不说了如指掌,起码也掌握了个十之八九。
谢辞渊看着她神采飞扬地在那里推理猜测,却始终没有说云九倾的猜测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直到云九倾许久没有得到反馈,感觉不对劲,停下来用控诉的眼神瞪着他,他才悠然开了金口,“过了今日,他怕是没机会与本王为难了。”
云九倾怀疑的小眼神儿瞅过去,“你干什么了?”
话音才落,玄羽掀开帘子钻了个脑袋过来,“王爷,老家来消息了,离相卿带着暗卫营的弟兄们四处点火,楼庆阳现在正在带着他手下那些乌合之众四处寻找镇魂军旧部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