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似乎觉得我的语气不太对,他皱眉道:“江先生,难不成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我感觉你好像情绪不太对。”
我淡淡地说道:“合作伙伴最关键的一点是什么?”
宙斯想也没想便回答道:“自然是相互的信任,任何的合作要成功信任是必不可少的。”
我叹了口气:“可是我们之间有信任吗?”
宙斯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什么意思?”
我直截了当地问他:“我问你,我们之间有信任吗?”
宙斯没有回答,而是说道:“你觉得我哪里欺骗你了?”
“你手里有泰坦之血,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帮助,但你却让整个奥林匹斯山的人都来到了大夏,你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外面乱成了什么样子你不会不知道吧?外面各神域的势力几乎都来了,有的甚至还神主都来了,他们为什么来?你的心里就没有些数吗?”
“泰坦之血,你竟然知道泰坦之血!”他有些诧异。
我说道:“我当然知道,它就在你的手上,而且是你从教廷那儿给骗来的。”
“哈哈哈哈……”
宙斯大笑起来:“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我有泰坦之血,没错,我手里确实有泰坦之血,但并不是我从教廷那儿骗来的,而是教廷当初主动给我的。说远一点,这泰坦之血原本就是我的,你别忘记了,我可是泰坦的后人,教廷与泰坦根本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愣了一下,我还真就把这一点给忽略了。
没错,宙斯确实是泰坦的后人,也因为其特殊的身份与力量,最后才成为了奥林匹斯山的神主,所以他还残留着远古人类的生活习惯,才会在私生活上这么混乱。
我正要开口,宙斯又说道:“当年这份泰坦之血是存放在太阳神殿,由阿波罗亲自守护着的,但十字军东征,教廷趁乱将其给偷走了,当然,他们不承认是偷,他们说偷走泰坦之血的另有其人,而他们却做了好人,把泰坦之血送了回来,美其名曰是物归原主。但我发现他们在泰坦之血里动了手脚!”
说罢,他的手心里凭空出现了一只小水晶瓶,里面是一小点鲜红的血液,估计也就三、四毫升的样子,这应该就是他说的一份泰坦之血吧。
他把那水晶瓶递给我:“你仔细看看。”
我接过来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出一丝端倪来,我不知道他所说的做了手脚到底指的是什么。
他说道:“你注意看,其中有一些杂质,虽然也是血,但却带着一丝黑线模样。”我认真地看了看还真如他所说。
他的脸色阴沉:“原本的泰坦之血无比鲜红,可这血里却有了这么一丝黑质,你知道这其中掺杂了什么吗?”我摇摇头,他苦笑:“原本我也没有注意到,我甚至还用过一次,也是那一次直接导致我进入了九衰之期,后来我才弄明白,他们竟然在泰坦之血中掺入了一滴撒旦之血。这就是教廷,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江先生应该能够想得明白吧?”
我眯起了眼睛:“你的意思 是说教廷是打算对你出手了?”
“一直以来教廷就对我不满,他们的上帝怎么说的,除了我,不能有其他的神!所有其他的神在教廷的眼里就是异端,就是异教徒。包括你们大夏的神只也是一样,不是吗?所以教廷早就知道我进入了九衰,只是他们暂时还不能确定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所以一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他们在等待机会,一个我重生的机会,因为他们知道,我重生就必须要用泰坦之血,可我一旦用了泰坦之血,那我就会成为魔鬼撒旦的附庸,那以后奥林匹斯山就将成为魔鬼的乐园!”
我实在不明白,教廷为什么要这么做。
教廷不是一直在与撒旦抗衡的吗?他们之间可是敌对的关系。
宙斯听我这么说便笑了:“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而且到了神这一步,你觉得还有所谓的正义与邪恶之分吗?众生皆为蝼蚁,能够打动这些神的就只有利益,所以教廷与撒旦之间既是敌人,又是伙伴,合作的伙伴。你想想,如果没有了撒旦,教廷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当一个人,或者一个势力失去了他的作用之后,那么他对于那些信徒而言便再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就连信徒都是很现实的。”
不得不说,宙斯的这一番话还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宙斯继续说道:“你觉得以撒旦的力量,他真能够在教廷的几次围剿之下能够死里逃生吗?撒旦能够有多大的力量?无论从人数上以及从神只的实力上撒旦根本就不是教廷的对手,但千百年来,撒旦却一直活得好好的,包括尼古拉家族。你千万别小看了圣光的力量,若是教廷真有剿灭这些邪恶势力的心思,他们早就灰飞烟灭了。”
听他这么说,就好像撒旦是教廷豢养着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