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住处条件并不差,其中的陈设也都与土司楼中一样的奢华。
汤巴家不缺钱,在整个藏区都算得上是大户。
否则也不会引起三大势力的红眼。
晚上我把所有人都撵走了,我要引出时光犼自然也不希望被别人所看到。
我把一切都准备妥当,然后便要给自己放血。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是央金。
她竟然是一个人来的,看来她还真是放心我,难道她不怕我为了想要回去而对她起杀心吗?
她看到我一只手拿着刀正准备割腕,桌子上还摆了一只碗的时候皱起了眉头:“就算暂时没找到法子回去也不用自残啊,如果你实在真想要离开干脆杀了我得了。”
我翻了个白眼,暂时先把刀给收了起来。
“你来找我有事吗?”我问她。
她说道:“你把所有人都撵出去了,我觉得有些奇怪所以便来看看,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想不开,你能不能别急,总会找到离开的办法的。”
我这才听明白,原来她竟然是担心我想要寻短见。
我苦笑了一下:“我去见了大活佛,他告诉了我离开的法子。但是我必须要放点血,引出一个混沌神兽来,我只是不想给我们的庄园带来恐慌,所以才让他们离开的,这种可能很玄学,我怕他们看到之后会觉得惊世骇俗。”
央金这才相信了我的话:“什么办法,怎么会这样的邪门,还有你说的那个混沌神兽又是什么?”
“是一只犼,来自于混沌之初,它似乎掌管着时间的法则,所以它有可能帮助我穿越回去。只是大活佛也说了,这犼的脾性很差,而且也很凶猛,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央金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至于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如果需要我出手的地方尽管说。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拉进来,记住了,只要你一天没离开,你就仍旧是汤巴家的大老爷,在汤巴家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老实说,从内心而言我是不希望你离开的。”
我笑了,我明白她不希望我离开更多的是一种担心,对于汤巴家与外界的那些人的交际产生的担心。
我说道:“玛鲁可是一个最善解人意的人,虽然有时候有些意气用事,但你再想想,如果一个人年纪轻轻就没有了脾气,处理极为老成的话,你还会认为那是一个年轻人吗?我觉得像玛鲁这样挺好,敢爱敢恨敢做,却又不失质朴与纯真。”
听我提到玛鲁,她也笑了,那笑容很灿烂。
她并没有在我这儿待太久,她知道我要尝试大活佛说的那个办法。
只是提醒我自己小心一点就离开了。
在她走后,我用刀割开了我的另一只手臂,放了小半碗血,我自己都能够闻到这股子血腥味儿。
我看了看碗里的血,感觉好像还差点意思。
我把这碗血就放在了门口。
然后就开始在屋里坐下来,静静地等着。
二哈“喵”的一声,竟然也跑到了屋外去,我见它上到了不远处的一处屋顶上趴了下来。
它在那儿就是在等那时光犼的出现。
此刻已经是晚上十点半钟了,我预计那时光犼估计要出现也应该是在十二点过后。还有差不多两个钟头,这点时间我正好眯上一会。
我倒在了榻上很快就睡着了。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是被一声叫声给惊醒的。
那叫声似曾相识,没错,就像是在大活佛那儿听到的那声叫声是一样的。
一定是它来了,那只犼来了。
看来大活佛教给我的办法还挺管用的。
现在就只剩下驯服它,让它送我回去去。
它的叫声并不小,可是庄园里却没有人到旁边来,央金走的时候我便和她说了,今晚我这儿可能会有些危险,让她不许人到我这儿来。
那犼就静静地站在门口,距离那血碗也不就是二十公分的距离,他原本一下子就能够将血碗给带走的,可它却并没有这么做。
见我从房间里出来,它死死地盯着我,我顿时感觉到它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凌厉的杀意。
它居然想要杀我,它难道不是冲着我的血来的?又或者它已经看穿了这是一个阴谋,一个想要抓住它的阴谋。
“喵呜……”二哈一下子就窜了出来,拦在了那犼的面前。
此刻的二哈就像是一个战斗机一样,它的目光锁定了时光犼,似乎只要时光犼胆敢乱来的话,此刻它突然跳出来面对时光犼,大有要与对方一决高下的势力架势。
见二哈呲着牙,那时光犼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我没想到二哈在关键时候会挺身出现在我的身边。
犼被激怒了,它又是一声狂叫,我觉得这叫声就像是藏獒一般。
充满了野性的味道。
“我先拖住它,你想办法怎么才能收服它?”二哈说。
我却是摆了摆手:“你退下吧,我想和她好好谈谈。”